還沒進院,就聽到裡麵吵吵嚷嚷,還有女子的啼哭聲。
等來到屋裡一看,孟老爺正在責罵孟如鳶,孟夫人哭哭啼啼地求孟如鳶下來,寧太夫人和薑繪雪也在一旁勸著。
而孟如鳶站在椅子上,把頭伸進了白綾裡,隨時準備把椅子踢翻。
看到禇璿一進屋,孟如鳶鬨得更凶了。
“你們不同意我嫁給表哥,我就去死!”孟如鳶威脅道。
禇璿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這也太任性了,孟家夫婦怎麼會把自己的女兒嬌縱成這樣?
她淡淡地開口道:“上吊不會立馬死人,至少要一盞茶的時間才能徹底咽氣,在這個過程中,你的臉色會慢慢由紅變紫,舌頭也會慢慢吐出了,越來越長,差不多到這吧!”
禇璿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比劃著,隨後又問道:“你確定要讓自己死的那麼難看嗎?”
孟如鳶一聽,立馬說道:“我才不要呢!”
她又沒想死,不過是嚇唬人的,現在不光沒人妥協,禇璿居然還嚇她。
薑繪雪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孟如鳶,就這麼點兒本事,還敢肖想嫁給寧鴻淵,做夢吧!
“你就是個騙子!你說過會好好商量的,背地裡又使手段。”孟如鳶指著禇璿怒斥道。
禇璿故作疑惑,“我何時騙你了?這不是和你來商量了麼!”
“真的?”
“千真萬確!”
“璿兒!”寧太夫人眉心輕擰,喊了一聲。
禇璿點了點頭,示意寧太夫人放心。
“下來吧!”禇璿道。
孟如鳶這從椅子上下來。
一下來,孟老爺就又要打,但被孟夫人攔住了,“你再打鳶兒,我就和你拚命!”
“你就慣著她吧!你看你把她慣成什麼樣了!”
孟老爺氣得喘著粗氣,他才不要再被自己的外甥羞辱,這次特意錯開時間,就是不想看見寧鴻淵。
他好好的舅舅不當,自貶身價讓自己的女兒給他當妾,他有病啊!
寧太夫人也勸弟弟消消氣,有事好好說。
眾人來到偏廳,分賓主落座。
孟夫人率先開口道:“鳶兒不過就是喜歡鴻淵,成全她怎麼了,以後讓她和鴻淵媳婦兒以姐妹相稱,想來姐姐他們也不會虧待鳶兒,我看這樣挺好的!”
隨後笑著問禇璿:“外甥媳婦兒你說怎麼樣啊?”
禇璿燦然笑道:“舅母,這話咱們可得說清楚,如鳶表妹若是給鴻淵做妾那可就是低人一等的奴婢,怎麼能跟我姐妹相稱呢!她得和府裡的侍女一樣,稱呼我為夫人,以後您和舅父來了,也不能再受禮遇了。”
孟夫人臉色直接僵住了,她把女兒嫁過來,是為了日後能從寧家獲得些好處,若是真如禇璿所言,那還有什麼意義。
薑繪雪見孟夫人有些動搖,立馬柔聲笑道:“弟妹!你這話有些過了,看在母親的麵上,你也不能把如鳶表妹當奴婢啊!何況舅父可是母親的至親,我們得好好敬著才是。”
禇璿冷冷地看了薑繪雪一眼,薑繪雪立刻想到那天禇璿下令殺薑辰的時候,那冷漠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栗,隨即閉上了嘴。
可孟夫人被薑繪雪這麼一說,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就是!如鳶嫁過來,那得是平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