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璿掩唇笑道：“平妻怕是不能夠的！本朝律法可不承認什麼平妻，如夫人，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身份再貴重她也是妾，就得在正妻麵前站規矩。”
“而且，我這人眼裡可容不下沙子，如鳶表妹要真是在我手下做妾，這脾氣可得改，我可不喜歡以下犯上的妾室。”
孟夫人猶豫了，她一看禇璿就不是個好惹的，雖然一直掛著笑，但那笑裡透著一股寒意，自己的女兒又是個沒心機的，第一天就把人得罪了，隻怕以後要吃苦頭的。
“我不管！我就要嫁給表兄！”孟如鳶扯著孟夫人的衣袖，哀求道。
孟浩源則明確表態，“我不同意！真想嫁人，為父會幫你慢慢挑，給鴻淵做妾萬萬不能夠！”
“那我就去死！”
孟浩源氣得又要動手，禇璿趕忙製止，“舅父息怒！”
她思忖片刻，“不如這樣吧！讓如鳶表妹去凝心堂陪我幾天，到時候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給鴻淵做妾。”
寧太夫人朝弟弟點了點頭，讓他同意，她也覺得這侄女該受點教訓了，不然以後嫁了人，少不得要吃苦。
商議過後，大家都沒意見，禇璿就把人領回去了。
回到凝心堂，禇璿命人把西屋給孟如鳶收拾出來，又指派了兩個侍女伺候她。
秦芳有些不懂禇璿的意圖，既然不想給寧鴻淵納妾，怎麼還能把人帶回來？
禇璿坐在上首，慵懶地看著站在一邊的孟如鳶問道：“你可知如何做人妾室嗎？”
孟如鳶被禇璿問愣了，她想了想家中那些姨娘的做派，便心生鄙夷，那些狐媚作做的手段她可使不出來。
見孟如鳶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禇璿便笑道：“娶妻娶賢，納妾納色，這妾就是個讓男人高興的物件，你板著個臉給誰看啊？見了主母你得伏低做小，見了主君你得笑臉相迎，儘心伺候，你會嗎？”
“我……我當然會！”
“那就先行個禮給我看看，從我們見麵後，你都未曾向我行禮，哪家妾室像你這樣？”
禇璿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淡淡地看著孟如鳶。
孟如鳶心中委屈，但為了嫁給表哥，她忍了。
“見過夫人！”孟如鳶行了個萬福禮。
禇璿一挑眉，“你這禮行的可不太規範，再來一次。”
孟如鳶再次下拜，“見過夫人！”
“再來！”
孟如鳶再次行禮。
……
反複幾次後，禇璿依然不滿意，孟如鳶直接炸毛了，“你故意整我！”
禇璿手肘撐著桌子，用手托著腮，淡淡道：“我整你做什麼，一個萬福禮都做不好，還好意思和我嚷！”
禇璿讓秦芳給她示範一遍，秦芳盈盈下拜，動作規範優雅，讓孟如鳶無話可說。
“看到差距了嗎？這幾天由芳姨教你規矩，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禇璿打了個哈欠，身子有些發沉，就讓秦芳把孟如鳶帶下去了。
禇璿搖了搖頭，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什麼都不懂，被人攛掇幾句，就要搭上自己一輩子，怪可惜的，能拉一把還是拉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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