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知道什麼?”禇璿哂笑道。
“寧家的人都在騙你,他們想讓你把孩子過繼給薑繪雪。”
隻要把這件事告訴禇璿,她就沒心情在找自己麻煩了。
禇璿不禁皺眉,“你在胡說什麼?”
她的孩子怎麼可能過繼給薑繪雪,寧家又憑什麼做這個主?
禇琦用力掰開禇璿的手,她揉了揉自己的下頜骨,“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是薑繪雪親口告訴我的,不信你自己去問啊!”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我求你放過我,不要讓我去和親。”
現在禇璿腦子裡都是將她的孩子過繼給薑繪雪的事,根本沒心情理會禇琦。
“我並不想為難你,是自己非要作死!”
原以為經曆了這麼多事,禇琦能懂些事,終歸是她高估了禇琦。
“我再也不敢了!求姐姐放過我!”
禇璿垂眸,冷眼看著聲淚俱下的禇琦,“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親的。”
禇琦如蒙大赦,“多謝姐姐!多謝姐姐!”
禇璿冷笑道“先彆謝我,我是不會讓你和親,但我會讓人以為你是私奔,今天晚上我就命人把你送去柔然,然後再傳出去,說你愛慕右賢王,去柔然投奔他了。”
禇琦大驚,揪著禇璿的衣擺激動道“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曾毒害過君鐸,她落到君鐸手裡還有什麼好下場!
“我為什麼不能?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那麼喜歡壞人名聲,那就讓她的名聲掃地。
禇璿甩開禇琦的手,命人將禇琦看管起來,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嘴,還是不要回京城了。
離開禇琦的住處,禇璿心亂如麻。
她不敢相信,寧鴻淵竟然想把她的孩子過繼給薑繪雪,可禇琦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她聽薑繪雪說了什麼,這件事她必須弄清楚。
如果去問寧鴻淵他未必會承認,從頭到尾他都沒跟她說過這件事,看來是有心要瞞她了,還不如直接去問薑繪雪。
打定主意,禇璿帶人直接去了梅香院。
還未進屋,就從裡麵傳來了打砸聲,還有薑繪雪歇斯底裡地叫嚷聲,仔細一聽都是罵她的。
明明寧家的事和她沒有關係,可最後她卻要承擔罵名。
來到屋內,薑繪雪正拿著一個花瓶要砸,禇璿哼笑道“前朝越窯產的青瓷價值不菲,就被你這麼砸了,當真可惜了。”
春祺把地上的碎瓷片踢到一邊,生怕傷到禇璿。
禇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地看著薑繪雪將砸不砸的拿著花瓶。
薑繪雪不想在禇璿麵前失了風度,便把花瓶給了翠蘭,她冷聲道“你來乾什麼?看我笑話的?”
禇璿朝春祺使了眼色,春祺會意,把屋裡的侍女都請了出去,隨後把門給兩人關上。
見人都離開,禇璿才說道“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從我嫁給寧鴻淵起,我就沒打算和你產生什麼交集,可惜你非要和我作對!”
“我和你作對?”薑繪雪冷笑兩聲,“要不是你的到來,我怎麼會被罰?如今我成了全府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