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補了一章,可以移步觀看)
趁著往村子走的這段路,我把高中時的經曆告訴眾人。
這也是我第一次主動把許如歸的事兒告訴其他人,之前不願意說,更多的是覺得這樣對她更好。
許如歸的能力在某種意義上,其實隻對人有效。
麵對那些無法溝通的詭異,這種循環完全就是雞肋。
可如今不一樣,我不能因為對高中同學的善意,就害了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隊友們。
所有人在聽完我的故事後,都陷入沉默。
“飛哥,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姓許的高中同學?”錢慕寒十分八卦地問道。
我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彆那麼戀愛腦?”
“哎,年輕真好啊。”一旁的邊守家感歎道。
我發現這倆老爺們兒怎麼這麼戀愛腦?!
倒是巴少鋒給我解了圍,把話題岔開,“陳隊長,既然你覺得這是時間循環,那後麵會發生什麼?還有,為啥時間循環這件事,我們都沒發覺?”
我看著不遠處還燃燒著村落,突然覺得腦子有點亂。
“後麵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組織著語言,儘量讓自己的話便於理解,“就說這段路,我很眼熟,說明之前循環基本都是走這條路。但走到頭後會發生什麼,我腦子裡有很多重疊起來的幻象,我猜測著大概是每次都不太一樣的緣故。”
“比如呢?”邊守家接著問道。
“比如……比如我們走到村子最中心,我們大概會碰到一個血肉之屋,也可能不會碰到,然後大概屋外沒有人,但也可能會有一個女人在唱歌。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讓肖麗欣發動能力,處理掉那倆人。”我從腦中紛亂的,如同被切成無數碎片的記憶片段中,抽出幾個一閃而過的畫麵說道。
“我猜我之所以能記住,大概是因為我和詭異的融合,時空循環重置了我的記憶,但對詭異的影響很可能沒有那麼大。”
“那飛哥,你能大概推測出咱們循環了幾次不?”錢慕寒也有些局促地問道。
不僅是他,肖麗欣也是如此,這兩人應該是無條件相信了我。
但韓家兄弟就差點,他們的臉上還是懷疑的多。
倒是邊守家,他此時麵色嚴肅地在思考著什麼,大概是推測我的話有幾成可信度。
“陳隊,小心!”就在大家快到達村中心時,一個身影突然從黑暗中跑出來,我仔細看去,發現那人居然是八隊的黑利超!
他此時渾身是血,左胳膊斷了半截,傷口齊整,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直接砍斷。
而身上其他地方,也多是被某種利刃切割出的小傷口。
我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黑利超就語速極快地說道“十三科的人埋伏了我和慎姐!快去村中心!彆管我,我快失控了!”
說完,黑利超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陰影中。
“小欣,血畫!”我直接命令。
肖麗欣聽罷,直接發動能力,那兩幅畫也瞬間化為灰燼。
“走!”我也顧不得推理這是第幾次循環,立刻招呼所有人上前。
甚至現在是不是進入了時空循環,我都有點拿不準。
畢竟我的證據隻有腦中的記憶碎片,除此之外什麼都沒。
而除了從一開始就跟著我的肖麗欣和錢慕寒兩人,不管是後入夥的韓家兄弟,還是作為外援的邊隊長,對我的話也都持懷疑態度。
也不是完全不信,但也沒有完全相信。
而且從現在來看,我的“預言”也落空了,我們沒走到村中心,其他隊友已經被十三科的人襲擊。
顧不得想太多,跑了一小段距離,大家已經來到村中心。
此時地上正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那些人看製服就知道是六隊和八隊,而此時,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握著慎書華的脖子,像提溜小雞一樣將她舉在半空。
這些人的狀態也不算好,高木由美子和她的那個下屬已經躺在地上,屍首分離。
剩餘的四人中,有一個家夥白發蒼蒼,皮膚就像乾透的老樹皮,跟資料上的照片判若兩人,應該是被某種靈異道具襲擊。
另一個人則七竅流血,特彆是眼睛,更是充血到好似兩顆小番茄,看著跟七天七夜沒睡覺一樣。
唯一好一點的兩人,一個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另一個則是麵容冷峻的中年人。
“陳隊長,這次你們來早了。”那壯漢看著我,隨口說道。
這次來早了?
意思是,還有上次?
果然是時空循環嗎?
不過我才懶得理他們,直接掏出銅鏡,還沒準備點燈,卻發現那壯漢居然把慎隊長給舉到胸前。
慎隊長看起來似乎在神遊天外,半眯著眼,也不知道瞳孔聚焦在哪,可此時她沒閉眼,我不敢點油燈。
既然沒法點燈,那就先把對方定住!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到底想乾什麼?!”我厲聲喝問,同時不動聲色地悄悄靠近他們。
我的油燈距離隻有十米,而現在我們距離可是足足幾十米,想定住對方,隻能先說話分散注意力,後麵再衝上去來個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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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壯漢見我悄悄靠近,居然直接把我的企圖點破,“陳隊長,還是彆靠太近了,你那詭異光鮮的距離可是足有十米,跟你太近,我可害怕。”
說著,他故意把慎書華舉高一點,臉上也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
連我的能力範圍都知道嗎?
我眯著眼看向他,同時停住了腳步。
對方既然點破我的意圖,這說明之前肯定吃過類似的虧,能說出十米這個準確數字,更說明對方吃虧可不僅僅吃了一次。
說起來,對方發動循環,那肯定是輸了,就像打遊戲一樣,肯定隻有打不過boss時才會去讀檔。
也就是說,至少在目前的循環裡,對方一次也沒贏過?
想到這,我心裡對對方的能力大概有了個概念。
實力大概不算強,但可以憑借“時空循環”,來不斷進行存檔讀檔。
而每次循環,我們這些人的記憶都會被重置,但對方的記憶卻不知為何保留下來。
可以想象,等對方掌握了我們所有人的弱點,總會在某次循環中勝利。
意識到這一點,我下意識地眯起眼。
看來關鍵是搞清楚對方發動時空循環的條件,然後破壞掉,否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時間”是站在對麵那邊的。
而且我還需要找到一個方法,去記錄這些事兒,否則哪怕這個輪回贏了,我們的手段也不過是對手活用於下次的經驗而已。
反倒是少了一張底牌。
我需要一些時間思考,便準備拖延一下時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