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邊拚湊著拚圖,一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嗬嗬,倒是很接近了。隻可惜,最關鍵的一步,你卻看不出來。但沒關係,教會也不是萬能的嘛,知識儲備不足,也是在所難免的。”
說完,我毫不示弱的盯著騎士的雙…十……嗯,幾十隻眼。
雖然我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玩意兒,但騎士不也不知道?
我能得到老朋友的幫助,可以很負責的說,毫無技巧,純靠命硬。
什麼最關鍵的一步,不過是用來再詐一詐騎士的說辭,我哪知道那麼多啊。
果然,騎士在再次聽到我嘲諷它知識儲備不足後,眼神又冰冷了許多。
“陳曉飛,我本以為你就算是無信者,至少還有可以合作的可能。但現在看來,你們這群無信者果然都是粗鄙無知又惡心肮臟的存在。這個世界不應該有你們的位置,隻有地獄中永恒的焦熱火焰,才是你們這群可悲靈魂的終局!”騎士難得的說了一句很長的話,看來是的確有點急了。
我笑了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唄,害擱那吹牛比呢。你戲這麼多,咋不去給英語口水歌做翻譯呢?”
嗯,其實這一點我早就想吐槽了,某些外國的英語歌,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詞兒,論深度甚至遠不如兩隻蝴蝶。
可就這種破歌,硬是讓這幫內心戲賊多的翻譯家們寫的花團錦簇、洋洋灑灑、文采飛揚。
每次聽歌看到這群人翻譯的歌詞,還有歌裡就反複出現的那幾個詞兒,我就總有種同人創死官方的錯覺。
好吧,扯遠了,但騎士也確實很吃這套激將法。
我在跟被靈異力量影響的深的人打交道多了,也發現了個規律。
就是這群人往往充滿各種負麵情緒,行為古怪,違反常識,但隻要摸準了脈,又特彆好對付。
不管是柱男,還是木生介雄,甚至是眼前這個名為靈魂的騎士。
這些家夥的靈魂長時間被靈異力量影響,變得古怪扭曲,但也失去了身為人類的那種靈性。
興許是我一直在這邊半笑不笑地看著他,也沒準是剛才的話擊穿了騎士心智,總之,這家夥終於成功被我撩出火氣來。
“陳曉飛,你確實激怒了我!既然你不想跟我好好合作,那我就自己去看看你的腦子裡有什麼吧!”騎士說話的語氣抑揚頓挫,像個科班出身的話劇演員。
隻可惜,這裡不是演出舞台劇的劇場,隻是東瀛關押那些棘手詭異的地下研究所。
所以就顯得他此時既滑稽,又違和。
見騎士終於和我動手,我心裡反倒是鬆了口氣。
我不可能跟騎士合作。
它混沌又不可名狀的本質本就是非人的,而我又會被它單向讀心。
麵對這種怪物,隻是因為能交流,就覺得可以跟它合作什麼,有這樣想法的人我隻能說你太年輕、太簡單,有時甚至太天真。
不管是詭異也好,渣男渣女也罷,當一個玩意兒本身就是不可信的時候,對待它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壓根不要對它們有任何僥幸心理。
騎士如果不是因為十六層強大的詭異太多,無法使用共鳴的能力,又何必跟我浪費這麼多口舌?
反過來我也一樣,如果不是我真的殺不死它,又沒有什麼對付它的辦法,我又怎麼會試圖跟它溝通?
這次接觸並非毫無收獲,我知道了騎士很在意的一個點——知識。
它對知識似乎十分執著。
我抽出答案之書,大聲問道“地下十六層哪裡有關於各種知識的詭異或者靈異道具?用華夏字寫!”
說完,我便一邊轉身逃跑,一邊翻開書。
空白的書頁上,不斷有線條被勾勒出來,我也看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能靜靜等待。
比較幸運的是身後追我的騎士,速度其實並不快,由於路上不斷有各種詭異分散它的注意力,這家夥的速度一直上不來。
乃至於我沒發動什麼能力,單靠跑步,就比它快。
過了一會兒,我才終於看到完整的答案——那是一幅手繪的地圖。
先是用橫線和豎線畫成田字格,然後在一些田字格的區域裡塗上黑色陰影。
隻有一處,是用圓圈標記的,我猜那大概就是我的位置。
這地圖也很簡單明了,那些交叉點就是承重柱,被塗上黑色陰影的地方肯定都是我需要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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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連文字都省了嗎?
我看了看這張地圖,心知裡麵肯定有貓膩。
權衡一下,這裡麵的風險雖然有,但可以接受。
畢竟就算你標記錯了又怎樣?
有了這個認知,我隨便找了個離得比較近的區域,向那裡跑去。
接下來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利用靈異道具跟騎士兜圈子,讓它儘可能吞噬掉所有關於知識的道具。
這個計劃和答案之書給出的差不多,但答案之書上寫的是讓騎士隨便吞噬詭異,而我則決定讓它吞噬關於知識的詭異。
如果答案之書的答案是有效的,但又是有陷阱的,那現在這麼改一下,能否避開陷阱呢?
我不知道,但可以試試。
很快,我就來到簡筆畫地圖上第一個標記的地點,這個區域裡有一根筆尖血紅的毛筆,此時正在地上瘋狂寫字。
隻是它寫的都是東瀛文字,我也看不懂,但看來的確和知識有關。
過了一會兒,騎士也追了過來,我就站在血紅毛筆不遠處,靜靜觀察。
不出我所料,騎士果然抑製不了對知識的渴望,它在看到我之後,明顯猶豫一下,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去吞噬毛筆。
在吃下毛筆後,騎士身上不是長出來一隻眼睛,而是四五隻!
有用!
正當我準備繼續引誘騎士去吞噬更多詭異時,卻突然感到腳下一陣疼痛。
低頭看去,卻發現一根石柱已經捅破了我的腳底板。
什麼情況?
大腦飛速運轉,我看向一根承重柱,大聲問道“柱男,是你乾的?”
“隻是一個警告,”柱男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這一層的看守人,保護這裡的道具和妖魔不逃跑是我的職責。”
“職責尼瑪,剛才我怎麼不見你說職責?”我用力抽出腳,大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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