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姐,你對彆人都是這樣好的嗎?”眼瞧著薑離離準備起身了,宮遠徵下意識的扯住薑離離的衣袖,晃了兩下,頗有點不依不饒的模樣。
不希望阿離姐對所有人都這樣,原因他不知道。
他覺得可能是占有欲在作祟。
哥哥是他的哥哥,所以隻能對他好。
阿離姐是他的姐姐,所以也隻能對他好。
若是也對其他人好的話,他又想不出要怎麼辦?可是真的會很難過。
被扯著衣袖,還有一雙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指尖握的微緊,大有一副她要是不給他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下一刻他就要撒潑打滾了。
這麼想著,薑離離輕咳一聲,找了一個應該會讓他相對滿意的答案。
“這個世界你是第一個。”這句話確實不假。
與莫外祖父的相處不算在內,畢竟相處的時間是真的不長,一應事情也都有侍從幫忙。
與李蓮花的相處,薑離離和對方更多的是有禮,並不會去時刻注意對方在做什麼。
也不會去乾涉對方離開的決定。
更不會擔心自己一個沒注意對方把自己扔湖裡去了。
和宮尚角,那真的是有點頭之交的陌生人。
所以,宮遠徵在她這裡,確實是這個世界上都第一人。
她總是會擔心,她一個沒看住對方,這人能把自己搞沒了。
這個世界上他是第一個等於阿離姐隻對他一個人好,從中提取出想要都答案,宮遠徵的心情立刻變好了。
於是,從今日開始,宮遠徵成了薑離離衣袖上的大型掛件。
薑離離隻第一日來過宮遠徵的院子,後來都是宮遠徵往她那裡跑,因而這一次過來,還覺得這座院子陌生的過分了。
至於為何她今日過來尋宮遠徵,不過是因為連著兩個返點了,今日這家夥都沒過來尋她。
“遠徵今日都未出過房間嗎?”
“是,徵公子還說他若是沒按時出來不用去尋家主。”
“他說的按時是何時?”薑離離眉心微蹙,有些不安的看了一下緊閉的房門。
“今日早膳之時,徵公子昨日晚上吩咐屬下的。”
“他昨日下午出去買了什麼?”出於對宮遠徵的信任,她也從未讓侍從彙報過對方的事情,沒料到今日竟是出了問題。
“徵公子在藥房買了很多毒草。”
聞言,薑離離緊緊皺起眉心,對於宮遠徵做了什麼已經有了想法。
“讓人即刻去請醫師,你們也都下去吧。”
在侍從忐忑不安的時候薑離離直接讓一眾人先下去了,這些人不過是按命令行事。
事情還是在她,應該早膳時就過來的。
站定在長廊處,薑離離用了一個巧勁,直接將另一側的幾道鐵栓錯了個位,因而幾聲鐺鐺的聲音墜地後,緊閉的房門也順勢往兩側打開。
而那個讓她省不下心來的小混球正躺在軟墊上,紅唇發黑,臉色蒼白,周圍也散落了一堆器皿。
又氣又急又心疼,這個時候卻隻能讓人將宮遠徵抬到床上,然後催促侍從將醫師快點尋來。
天色由明晝變得昏暗,又漸漸轉明,此刻,宮遠徵才走過一道漆黑的長廊,緩緩恢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