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謙李青瑤小說!
“他們總是用最謙卑的態度,去做最惡心的事情。”
慕容月對新野太郎很直白地評價了一句。
或者,也不隻是對新野太郎的評價,而是多絕大多數島國人的評價。
薑煜輕聲說道“這是陶笛,歐美和亞洲都有各自獨特的陶笛。我們亞洲的陶笛在五六百年前就斷了傳承。直到十年前,才開始恢複,一些民樂大師開始研究陶笛。根據一些史料先將陶笛複原。”
“在央音,我就認識兩位教授,平時的愛好就是研究陶笛,他們製作出了幾種可以吹奏的陶笛,但是還沒有人可以吹奏出一首完整的作品出來。因為,大家還在摸索……”
“這位島國新野太郎拿上來的陶笛,是他們島國幾位音樂專家根據史料製作出來的,具有他們島國特色的陶笛,和我們這邊的有一定的區彆。”
秦雪鴻作為文學生,也是混文學圈的,而且經常混跡京圈,知道的更多“這十年來,島國和我們在文化領域的競爭非常的激烈。各個領域,都在爭奪正統傳承地位!陶笛隻是民樂領域爭奪正統傳承的一個縮影。”
“這次,新野太郎把他們製作的這個陶笛拿上來故意為難王謙,就是不希望王謙在這裡成為世界級音樂巨匠,那王謙一定能將華夏民樂帶向世界,他們在民樂領域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永遠都隻是華夏傳統民樂的附庸……”
幾人聽了秦雪鴻的話,神色都有些凝重。
王謙現在就是世界各個文化領域競爭的旋渦中心點,所有人都希望通過他來達到一些自己的目的。
所以,王謙身上的風險也極大。
秦雪榮擔心地說道“那豈不是說,這把陶笛,其實就是他們自己製作出來的一個全新的獨特的樂器,其他地方都沒有?”
薑煜想了想,點頭“是的,嚴格來說,可以這麼說。陶笛有很多種類,雖然都叫陶笛,但是多一個孔,或者形狀稍有變化,就不同的樂器,吹奏方式和音色都不同。這就是新野太郎的聰明之處。”
“以陶笛這個大類來掩蓋他的用心。說是陶笛,那樣就是比較大眾的樂器,不算是他刻意地為難王謙。但是,陶笛那麼多種,他這種還是他們自己製作出來的,說是最偏門的樂器都不為過了!”
“可是,幾乎所有的普通人都不懂。他們隻以為這是一個很大眾的樂器……”
的確,幾乎所有普通觀眾,都不太懂陶笛這類樂器其中的門道,隻是一看有人說是陶笛,就真的以為是一種比較普通的樂器,不是多麼的偏門少見。
蘇菲輕聲說道“我相信王教授。”
戴安娜也聽懂了她們的話,也點頭道“我也相信王教授,他是天才!”
她們都對王謙有著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現場幾乎所有的音樂藝術家都看懂了新野太郎的目的。
馬龍搖頭道“這個島國人,太壞了。”
旁邊一個巴黎音樂學院的教授微笑道“王教授上次在朱莉亞演奏了好幾個很少見的偏門樂器,他說都是第一次接觸,都是現場學習演奏的。那麼,我想這個樂器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難,不是嗎?”
馬龍沒說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他沒有蘇菲對王謙那麼盲目的相信和崇拜,活了一輩子的許多常識和客觀理念,依舊支撐著他的理智,本能的覺得,這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
講台上,新野太郎看王謙沉默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得意,隨後迅速掩蓋起來,看著王謙依舊保持著謙恭,說道“王教授,你覺得呢?”
王謙心思回轉,剛才刹那間想到了上輩子喜歡的那幾首島國作品上去了。
即便他對島國不感冒,但是他也必須承認,有幾位島國音樂家創作的曲子是真的非常經典,上輩子他引用了很多用來配音,當時國內很多影視劇都用了其中幾首經典作品的段落來配樂,效果都非常好,說是影響了一代人也不為過。
很多人都是看著那些影視劇聽著那些配樂長大的,都本能的認為那些都是華夏音樂人創作的作品,其中蘊含著濃鬱的華夏文化元素。
可是,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那些耳熟能詳的音樂,都是從島國傳過來的……
王謙聽了新野太郎的話,點點頭,問道“這把陶笛,是你們自己製作的吧?”
新野太郎也點頭“是的,是我和幾位音樂大師一起研究製作的。”
王謙追問“研究什麼製作的?”
新野太郎皺眉“這個就不說了,很繁瑣。”
現場再次恢複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對話的兩人,期待著王謙接下來的表現,究竟能不能完成這個其他人都不可能完成的樂器演奏。
新野太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因為說多了,就說透了,大家就都明白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是瞞不住現場的業內人士的。
但是,他也沒想過能瞞住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音樂藝術家們,隻要能忽悠住絕大部分的普通人就足夠了,那就足夠影響輿論和大眾的思維了。
可是,王謙並不想就此放過他,再次追問道“還是說說好,這樣我才能有比較清晰的思路。如果你說不清楚這把樂器的來曆,那我怎麼有思路去演奏?每一把樂器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
新野太郎有些壓力了。
全場的眼睛也都盯著他。
王謙的話,毫無毛病。
你不能拿一把沒有來路的樂器就讓人家演奏,那是什麼東西,哪裡來的,都不說清楚嗎?
場下的奧農加對此最有感觸,輕聲說道“他應該說清楚這把樂器的來曆!”
周圍不少人聽了都對此點頭表示認可。
這是藝術家的思維。
藝術,說白了技術思想和時間積累的底蘊。
沒有來曆的話,何來藝術?
新野太郎回答道“研究了一些記載這把樂器的史料。這是一種斷了傳承的樂器,我們根據一些史料進行了複原,再做了一些我們認為適當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