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未修改,稍等半個小時。
……
天音寺後山山脈,峰巒疊翠,山風徐來。
不時可見奇岩突兀,千奇百怪,或有斷崖瀑布,從天而降,轟鳴如玉。久困凡俗的小白等人,見此景色,也覺心神開闊,塵心削減。若能長居山中,與山水花鳥作伴,也是在令人心向往之。
當然,若是真的獨居太久,隻怕也無甚趣味,遠不如凡俗更加精彩有趣。
此時,夏無忌正站在一麵頗為光滑的石台上,四周樹木稀疏,圍坐著少林寺的和尚與小白、小環等人。
而在他的身前,那看上去小小的石台之後,有一片絕壁如鏡,竟是筆直而下,高逾七丈,寬逾使丈,山壁材質似玉非玉,倒影出天地美景,遠近山脈,竟都在這玉臂之中。而夏無忌和天音寺眾僧人在絕壁的映照下,直如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無字玉璧。”
夏無忌看著這一麵玉璧,呢喃一聲。良久長處一口氣,盤膝坐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心神越發安寧,不起絲毫波瀾。隻覺萬籟俱寂,除他之外,世間萬物仿佛不複存在一般。
就在此時,他的信審中忽然又一道噓噓渺渺的梵音響起,妙諦橫生,仿佛來到了一座發光普照,誅邪退避的佛陀道場,靈山勝境。
除此之外,更有無數金色古拙難懂的文字,在識海隻見閃爍,令人眼花繚亂。片刻之後,所有的金色文字有序的排列起來,當先一排大字,分明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個佛家最敬仰高潔的聖地玉璧中,然然隱藏的就是傳說中魔教經典《天書》的第四卷。
《天書》共分五卷,雖然每一卷都可以單獨修煉,各大門派也從中領悟出自身的法術神通。但實際上,五卷《天書》卻又緊密相連。
當夏無忌看到這第四卷《天書》時,便覺修行中艱深晦澀之處,突然似豁然開朗一般紛紛展開。乃至於整個身體溶於天地,與天地呼吸,卻又渾然將萬物忘卻一般。
四卷天書合一,不但使他修為更上一層樓,也令他的神識再度升華,進入一片前所未有的天地中。
忽然間,夏無忌的神魂離體,雖然肉體沒有睜開眼睛,但神魂卻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在神魂的探測之下,整個世界與肉眼呈現出完全不同的視界,變得無比靈動,充滿著筆墨難以描繪的玄妙韻味,仿佛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有著彆樣的韻味。
仿佛是插上了一雙翅膀,直入雲霄。忽然間,他的神魂一震,仿佛插上一對翅膀般,飛入高原浩瀚的蒼穹之中,直入青冥。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仿佛是神明一般,從雲朵中俯瞰著蒼茫大地,芸芸眾生,冷漠而平淡。
夏無忌並不喜歡這種狀態,就仿佛他並不喜歡使用【九色鹿(角色卡)】一般,太過淡漠,他更喜歡花花世界,更喜歡熱鬨。
於是,夏無忌的神魂驟然向下一降。
他從天上來到了人間,仿佛是一縷清風,蔓延過一座座山川,越過一條條河流,穿過一座座城池。
小小的村落中,小孩正在跟著哥哥牙牙學語,廚房裡母親正在忙碌著。田野間,父親在感歎這天道,要是再不下一場雨,今年的收成就要少了,孩子們就要餓肚子。
嘩啦啦!!
忽然間,一陣風從天邊刮過,原本,一場暴雨忽然落下,父親喜的又跳又叫。
古老的鎮子中,少年手持長刀,不斷揮動,眼中一片堅毅。他要為父報仇,他要奪回自己的一切,他要成為天下第一刀客。
雖然,他隻有一本殘譜,一柄鐵刀。
一陣拂過,少年身形一顫,隻覺腦海中似乎多出了什麼東西,但似乎又太過玄妙,讓他無法理解。
繁華的大城市中,秦樓楚館夜夜笙歌,絲竹管弦,不知疲憊。一陣風穿過走到,似乎帶著惡趣味的意思,吹開簾子,引得一陣陣尖叫驚呼。
男人女人,平窮富貴,善良邪惡,痛苦歡樂……
一切種種,都似在這一陣風麵前,毫無掩飾的顯露出來。它隻是一個過客,卻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會根據自己的喜好而行事。
……
南疆,十萬大山。
穿過黑森林,再翻過七座險惡山脈,就是一座中年黑氣環繞、迎風呼嘯的高山。
而在這座光禿禿、沒有一棵樹、一根草的高山三,赫然有一個大洞。
洞口高達三丈,寬五丈,終年不停地有陰風中洞中呼嘯而出,更夾雜尖銳的異響,仿佛是某個狂怒的靈魂,在永不停歇的咆哮。
洞正中,立著一座雕像,看上去是個栩栩如生的美麗女子,麵向鎮魔洞伸出,默默佇立。
一個鵝黃色衣裳的絕美女子,正要用手去觸摸這一尊雕像,忽的神色一邊,倒飛出去,而她先前所立的位置,赫然砸出一個大坑。
金瓶兒喘息未定,身後風聲更烈,一頭可怕的凶靈已如跗骨之蛆追了上來,他的身體有無數的白氣組成,但掌中卻握著巨劍大蹲。
金瓶兒知道厲害,不敢硬接,甚至一閃,連忙避開。與此同時,右手一翻,紫芒頓起,掌中已多了法寶紫芒刃。
但饒是如此,她對於這凶悍的鬼物,任然不敢掉以輕心。
幸好,這鬼物隻將她驅道鎮魔古洞三丈之外,便沒有在行追上。
“你是誰?膽敢來著妖魔之地,還膽敢褻瀆巫女娘娘神像?”那凶靈瞪大眼睛,冷冷的說道。
金瓶兒暗自鬆了一口氣,朗聲道:“你誤會了,我並非有意冒犯這位美麗的娘娘,隻是初見之下,她太過美麗,不由自主的伸手觸摸。”
那凶靈臉色稍緩,隻是說話聲音依舊冰冷:“看你年紀輕輕,又是初犯,我不同你計較。此處是妖魔鬼怪之地,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快走吧。”
金瓶兒眉頭一皺,花費了這麼多功夫,好奇心吊足,怎麼能在這時候離開。
當初,在天帝寶庫事畢之後,她本該回到合歡派,但她帶來的合歡派弟子,被好似魚人般的神秘存在殺害。她一路調查,費儘心思,卻返現越來越多的端倪,一個疑惑解開是另一個疑惑。
最終,金瓶兒跟蹤一個黑衣人,竟來到了山洞之前。
那黑衣人極為神秘,就算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隻怕也脫不了關係。
金瓶兒見黑衣人走入山洞之中,她也想要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可剛走到洞口,那石像女人幾乎像是有著魔力一般,將她精神魂魄都儘數吸了過去,完全忘記了身外之事,幸虧她多年苦修的本能讓他突然驚醒,這才僥幸撿了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