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卻要往深處想。
梁朝肅既然決定圈養她,甚至花一個億請名醫治她不孕,給她一個孩子。
那說明,她懷孕,他是欣然接受的。
以他的行事作風,有一分的懷疑,連城昨晚就醫院抽血b超一條龍了。
他這麼模棱兩可,到底想乾什麼?
還是再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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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菲被周秘書找回梁家,臉上不大高興。
梁母抓著她手,促狹,“真如你哥哥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梁文菲隨她上樓,更不高興,“哥哥那次是為了連城出氣,我也沒看錯,那隻奶昔白鉑金包就是哥哥送給她的。”
梁母心中一梗,恨恨道,“不管是不是,現在都結束了,她識趣自己離開,我與你父親看在過去情分上放她一馬。”
梁文菲到現在都想不通,“可是哥哥那麼聰明縝密,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勾引上的,下藥了?還是趁哥哥醉酒——”
提到醉酒,她猛然頓悟,“媽媽您記不記的,四年前我剛回到家裡那會兒,哥哥是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錯,好幾次酩酊大醉被人送回來,後來忽然就戒了。肯定是連城嫉恨哥哥幫我得到黎川,她故意用同樣的手段報複哥哥。哥哥吸取教訓才不喝了。”
梁母腳步微頓,竟有幾分嚴肅,“菲菲,你哥哥眼下正議親事,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梁文菲知道背德這事傳出去的厲害,卻又為梁母罕見的冷臉傷心。
低頭呐呐,推開二樓茶室門。
梁父正在煮養生茶,金銀花味道濃鬱,直躥入肺腑,梁文菲隻覺整個人都在苦汁子裡滾一圈,當下退後避開,說什麼都要梁父開窗散風,把茶倒了再進去。
梁父笑嗬嗬照辦,梁母袒護他,稍有微詞,“金銀花性寒,味甘,清熱解毒、疏散風熱,你父親心事重重解解火,你該體諒的。”
梁父擺手,“看見你們娘倆,我什麼心事都解了。念慈,這次我真的需要你。”
梁母立刻就急了,梁父是她的先鋒官,是鎮疆大將,他都抵不住,敵情要兵臨城下了。
“什麼事?你倒是說明白。”
梁父示意梁文菲,梁文菲一動不動,兩眼清亮,“父親什麼事?跟我有關係嗎?”
梁父喉間一堵。
梁母替他解釋,“你父親讓你把門關上,反鎖。”
梁文菲哦一聲,乖乖起身去了。
梁父舒口氣,握住梁母的手,“念慈,我告訴你之後,你千萬要穩住。朝肅是咱們倆的孩子,如果他有孩子了——”
梁母不是蠢貨,她性子激,平常衝動,此時卻沉定穩重,若不是手上力道緊的碎骨,梁父幾乎以為她和梁文菲一樣沒聽懂。
“連城?”
“這麼快,嚴青黛——”梁文菲表情凝固住。
梁母在梁父頷首後,心中長久以來,那座不敢落地的空中樓閣,在繼落地後,徹底坍塌了。
“多久了?”她渾身如火焚,瞋目切齒,“是不是之前翡翠公館那段時間?”
梁父搖頭,“上次體檢後,連城有位同事,看見她去環城路的黑診所做產檢。”
梁文菲一激靈,忽然大聲嚷,“我沒冤枉她,體檢那次我沒冤枉她。”
梁父都被她喊懵了,“什麼?”
梁文菲聲線亢奮,拽梁母手臂,“媽媽,我那天在白家醫院沒看錯,她就是撫肚子了。麵帶期望,根本不是她羨慕,是她知道懷孕了高興的。”
梁母皺眉,與梁父麵麵相覷。
他拉下梁文菲撕扯梁母的手,“之前連城體檢,抽血正常,還做了b超。”
梁文菲不以為意輕諷,“這有什麼,白瑛跟她是閨蜜,在白家醫院幫她在驗血單上做手腳,不要太容易。還有那個b超醫生,雖然是媽媽特意請的,可我早就感覺不對了,誰檢查挪探頭跟挪炸彈似得,再仔細也不是這個仔細法。”
梁父忽然起身,輕步走到門口,豁然打開門。
門外,傾身偷聽的傭人措手不及,站立不穩,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