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細沙一般的大雪紛紛揚揚落下。
一處藝術與奢華結合的恰到好處的三層獨棟彆墅在大雪中更是彆具迷人魅力。
彆墅院外,黑色邁巴赫車身落滿了白雪,輪胎甚至已經有三分之一陷在積雪裡,車子在大雪中停了很久。
“先生,樊邵七個小時前乘坐小姐的私人飛機抵達了麥城。
他身上穿著機長的製服又有心躲避,直到半個鐘頭前又有一個機長從飛機上下來,守在機場的人這才發現不對。
但是樊邵沒有出現在海上救援隊伍中,現在行蹤不明。”
副駕駛的阿晉握著電話道。
指尖摩挲銀色裸戒的動作慢慢頓住,夏承儼看向窗外,彆墅三層的一個房間內依舊點著溫柔昏黃的壁燈。
樊邵也就是樊哥。
樊邵擅長追蹤、排除險情和營救,夏晴很信任他,現在這種情況下樊邵突然被秘密調來麥城……
良久,後車廂一點聲音都無,隻有壓抑的昏暗。
夏晴裹著毯子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院外的黑色邁巴赫一輛一輛駛離。
……
夏晴到醫院陸舒然病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高煜在給陸舒然喂雞湯。
病房內很溫暖,陽光穿過窗子輕柔的灑在高煜寬闊結實的後背上,消融了不少常年環繞在男人身上的距離感和冷漠,讓男人臉上即使沒有笑意也給人好似溫柔的感覺。
陸舒然看著高煜一口一口的喝雞湯,突然嗆了一下然後猛的開始咳嗽,陸舒然一邊咳嗽一邊神情痛苦的捂住腹部的傷處。
高煜放下雞湯,伸手按了一下呼叫鈴。
然後一隻手輕輕拍著陸舒然的後背,一隻手用自己的袖口直接給陸舒然擦拭臉上和嘴角的湯汁。
“是不是很痛?醫生很快就到,彆怕。”
陸舒然慢慢平複下來,搖了搖頭“剛剛咳嗽的時候最疼,現在痛感在慢慢緩解,可能隻是扯到了,沒什麼大事。”
高煜細細觀察陸舒然的臉色確認她有沒有強撐。
陸舒然被男人看的不自在移開視線,正好看到已經站在她床邊的夏晴,她瞪大眼睛有很多話想問夏晴。
就在這時醫生護士也進了病房,將陸舒然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刀口沒有裂開後離開了病房。
陸舒然說想跟夏晴單獨待一會,高煜給陸舒然換好新的被子,又用熱毛巾給陸舒然擦了臉和手,然後說去將雞湯熱一下。
病房中隻剩下夏晴和陸舒然兩人。
陸舒然忙拉住夏晴的手“怎麼樣?找,找到了嗎?”
陸舒然不敢說找到人還是找到屍體。
看見夏晴搖頭,陸舒然不知該喜還是憂,喜的是還有一線希望,憂的是即使沒有找到屍體。
但是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從那麼高的懸崖掉進海裡,又是這樣的天氣要怎麼活下來?
“晴晴,你說霍勵霆還活著嗎?”
“我不知道。”
夏晴將被子蓋到陸舒然胸口。
陸舒然的視線一直跟著她的動作,直到夏晴坐下“你和夏承儼怎麼樣?”
夏晴知道陸舒然想借著這句話說什麼,她直接道“背叛霍勵霆的那個手下與夏承儼無關。”
“怎麼可能?那是我親耳聽到的!”
那日,兩人跳下失控的直升機後九死一生,陸舒然在崖邊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霍勵霆正在跟那個卷發男人打在一起。
她親耳聽到卷發男人說是夏承儼收買了他,讓他找機會給飛機動手腳。
最後卷發男人不敵霍勵霆,被霍勵霆丟下了懸崖摔死在礁石上。
因為被卷發男纏住,霍勵霆失去了離開的機會被警察包圍,才……
陸舒然握住夏晴的手“你為什麼這麼說,是夏承儼不承認你就相信他了?”
“我沒有問過夏承儼。”
“那你為什麼?你難道懷疑我說謊?”
夏晴道“不是,是霍勵霆騙了你。”
“什麼?”陸舒然搖頭。
“不可能!他……”陸舒然想到霍勵霆對她的欺騙和利用,頓住,可是她始終是責怪不了霍勵霆的。
“是我親眼見到的,你不是說那個男人死了嗎?怎麼會有人用自己的命配合霍勵霆騙我?”
“t國和y國的引渡協議生效後,霍勵霆在不久的將來會因為那份協議在許多與兩國交好的國家寸步難行,他需要借著假死換一個身份,隻要他不再是霍勵霆,很多困局都會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