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伊人撥了幾通電話,與兩人說“李信將蘇兮月帶走後,蘇兮月就關機了,她的經紀人聯係不到她,其他人也聯係不到。”
陸宴京握緊手機,心中迅速思量對策。
見金伊人麵帶猶豫,夏晴道“你有話可以直接說。”
金伊人說“蘇兮月的經紀人說,陸宴辭不僅迷暈了蘇兮月,還剝光了蘇兮月的衣服,他用了套,幾乎就差最後一步。”
“這不可能!”
“不管可能不可能,現在李信捉了他,隻要李信這麼認定,即便蘇兮月自己不計較,李信也不會放過動了他女人的陸宴辭。
時間拖得越久陸宴辭就越危險,我建議你找江熙幫忙。”
陸宴京麵色沉重,轉身推門離開,出門走了幾步他抬起了手機。
玻璃門並未自動合上,夏晴看到站在門口朝屋內張望的江雪,江雪對著她微微一笑,笑容一如從前。
江雪現在是邁科科技洛京分公司市場營銷部的負責人。
分公司的市場營銷部包括銷售、產品和營銷三個部門超過四十人。
江雪兩年前離開了港城,也再也沒有回老家,這幾年一心撲在事業上,親緣雖淡薄,但事業沒有辜負她。
中午的時候夏晴跟江雪一起在會展中心吃了份盒飯,又逛了幾個展台,離開時已經下午三點。
期間陸宴京沒有找過她,黃昏回集團分部的路上,副駕駛位的金伊人接到了一個電話,車子轉向駛去京都醫院。
病房裡,夏晴一打開房門,病床上裹著被子的蘇兮月就開始哭叫,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夏晴走過去,扯了扯被子沒扯開,裡麵的人似乎被惹怒,將被子狠狠一甩,露出頭發雜亂、滿臉紅紅黑黑的蘇兮月。
蘇兮月眼裡還含著一大包淚,見到夏晴,又瞥到房門緊閉,她立刻從暴躁的泰迪變成了委屈巴巴的小雞仔。
“夏小姐……”
“好好說話。”
夏晴在床邊椅子上坐下。
蘇兮月腰板筆直,乖巧靠坐在病床上。
“李信帶走你以後發生了什麼?”
蘇兮月低著頭,摳著手指,手指立刻被蘇兮月長長的指甲摳掉了一層皮,她繼續摳著,乾淨的指甲裡很快便帶了血。
李信將蘇兮月和陸宴辭帶到了一處隱蔽的宅院,他沒有如蘇兮月所料在陸宴辭身上為她出氣,而是吩咐人打給了陸東。
陸東憂心兒子,單獨一人出現,李信用陸宴辭的命逼迫陸東簽署轉讓協議,隻要簽了協議,陸東手下的路達集團股份和供應商中間商公司將全部屬於李家。
一旦如此,路達集團對李信來說將唾手可得。
陸東是一位好父親,但是擁有理智,最開始他沒有說簽也沒有說不簽,而是考慮猶豫,試圖拖延時間。
李信當著陸東的麵用半人高的錘子先是砸爛了陸宴辭的右手,又從下到上一點一點的砸爛了陸宴辭的右手臂。
室內隻有蘇兮月的尖叫聲,和陸宴辭越來越無力的痛哼聲。
陸東被兩個人製著肩膀,目眥儘裂的看著這一幕,人幾乎要昏死過去。
他立刻同意簽署所有協議,陸東用最快的速度簽完了所有協議。
醫生開始給陸宴辭止血。
秘書檢查協議之際,李信蹲在蘇兮月身前,抬起手,蘇兮月尖叫著試圖躲開,卻被李信滿是鮮血的手一把扼住脖子。
“嫌棄我?”
蘇兮月恐懼的搖頭。
“臉你保不住,身體你也保不住,我真是把你寵成了一個廢物。”
“可是你怎麼就這麼幸運呢,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李信的目光從蘇兮月光潔如故的臉蛋挪到她脖子上被刻意吻出來的道道痕跡上。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蘇兮月臉漲得通紅,拚命拉拽男人鐵一樣的手腕。
蘇兮月不斷流淚,眼裡都是恐懼和哀求。
眼前的臉與噩夢中那張臉重合,相似的臉,一樣的眼神表情。
李信額間青筋暴起,鬆開了自己的手。
蘇兮月癱倒在地捂著脖子不斷咳嗽。
秘書站在一旁小心的道“協議沒問題,隻要帶著本人去做了公證立刻就能生效。”
李信突然回過神,忙將蘇兮月小心的扶起來“怕了?”
蘇兮月渾身顫抖,很快她開始啜泣,僵硬的啜泣,然後……極其自然的可憐啜泣,讓人心憐心疼。
“阿信,我好疼,我好怕。”
李信掉了一滴眼淚,將蘇兮月用力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不怕,我在,我送你去醫院,很快就不疼了,沒有人能欺負你。”
“嘩啦”的一聲,窗戶碎裂,被醫生護士攙扶起來的陸宴辭額頭正中央出現一個血洞,扶著他的兩人本能蹲下身躲開。
陸宴辭直挺挺倒在地上,無血色的臉上痛苦凝固住。
李信的人立刻護著他躲在沙發後,李信緊緊拽著蘇兮月的手。
陸東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子,臉色霎時變白,他很快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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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辭,醒醒,醒醒,是太疼了嗎?爸爸在這,爸爸馬上送你去醫院。”
陸東試圖將陸宴辭背在背上,崩潰嗚咽“兒子……”
一個保鏢見陸東暴露在窗前,冒險彎腰衝了過去,拉著陸東的手臂就走,陸宴辭軟軟摔在地上。
陸東眼睛徹底失了神,他盯著無聲無息的陸宴辭,沒有絲毫反抗,被保鏢拖走。
之後蘇兮月被李信派人送來了醫院,後麵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夏晴默不作聲的聽完。
“陸宴辭真的欺負你了?”
“方西懷臨時後悔跑了以後,陸宴辭想坐實他欺負了我,但是我的助理躲在衣櫃裡……”
夏晴說“你回到李信身邊,如果出事,沒有人能救你。”
蘇兮月指甲深深陷進肉裡“隻有在他身邊,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緊緊盯著夏晴離開的背影,蘇兮月的眼淚無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