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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京閉了閉眼,將白布遮上,目送屍體被推入殮房。
陸宴京看向身旁的江熙,眼睛通紅“我是讓你幫忙救他,沒叫你殺他!”
“我不能跟李信發生正麵衝突,沒有辦法在李信手裡救他出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你保全路達集團不被李信搶走。”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
江熙說“有什麼區彆嗎?我們兩個是一體的。”
“我現在根本分不清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陸宴京眼底的痛苦掙紮幾乎要溢出來。
江熙上前一步,抬起手摸著陸宴京的眼角“宴京,我現在隻有你了,你不能不信我,你說過的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會永遠站在我這邊……”
陸宴京抬起手握住江熙的手。
江熙神色剛剛略微放鬆,手就被陸宴京拽下放回到她身側,然後鬆開。
江熙愣了愣。
“我需要靜一靜。”
江熙目光冷淡的看著陸宴京離開的背影,並不擔心。
阿傑走到江熙身邊對著她耳語了幾句。
天色剛明,夏晴辦完公事從集團分部出來,車子剛駛出地下停車場就被一輛軍綠色的suv攔住。
洛京雖然霧霾嚴重,天空常年都是灰色的,但今天的天氣鮮有的好,湛藍的天空上甚至飄了幾朵一樣乾淨的雲團。
清晨溫度適宜,輕風陣陣讓人很舒服,很適合在露天吃早餐。
“夏承儼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嗎?”
“你指的是什麼?”
“安達曼、江廷,還有現在的陸宴京。”
“破壞江家和夏家的合作關係,你想做什麼?想取代夏承儼在夏氏的位子?”
“我不知道你究竟誤會了什麼,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沒有你說的這回事。”
江熙一步一步逼近,她比夏晴高了一個頭多,身形雖然有普通女生的纖細柔美,但是肌肉結實,眼神犀利。
江熙上過無數次戰場,身上的軍功大多數是靠她自己廝殺出來的,此時她周身儘是冰寒殺意,極具壓迫感。
兩人麵對麵像是霸王花和沒開花的花骨朵。
江熙不意外夏晴的平靜淡然,還有些欣賞,但夏晴做的那些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雖然你不是江家教養出來的,但是看著你自己你就應該知道,江家人都是沒有人性的,什麼骨肉、什麼親情都是墊腳石罷了。”
“你敢擋我的路,我可以在夏承儼不知道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了結了你。”
夏晴說“你上次決定放棄和你一起長大的江廷,這次又準備要我的命,你覺不覺得你和你爺爺越來越像了?”
“看起來你很快就是下一個江恩齊。”
“他殺自己的兒子,你殺自己的弟弟。”
“你爺爺殺的兒子中有你的親生父……”
江熙眸光一凜,抬手一把抓住夏晴的領子,站在不遠處的阿熠連忙上前。
餘光裡江熙見到停在路邊的幾輛不起眼的汽車紛紛打開車門,她冷靜下來鬆開手。
夏晴身體一歪摔在地上,長發柔順的滑到胸前,遮擋住了她此時的表情。
江熙蹙了蹙眉。
“江熙,你做什麼?”
江熙轉身看到江廷,拎著兩杯冰咖啡的江廷直接越過江熙,俯下身幫著阿熠將夏晴小心扶了起來。
夏晴攤開兩隻手,原本白嫩透粉的掌心又是土又是翻卷的皮。
江廷皺起眉頭“還傷到哪裡了?”
“脖子疼,膝蓋也疼。”
女孩白皙細膩的脖子已經被襯衫領子勒的通紅。
江廷看到夏晴膝蓋處滿是灰土,小心撩起她右側的褲腿,膝蓋果然也破了皮,傷口還滲出了血絲。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夏晴說“你姐姐剛剛說要悄悄的殺了我,她是不是因為我給你儲存卡的事?”
“現在我知道了,從現在起你但凡有一點事我都會幫你算在她的頭上。”
江熙難以置信江廷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這麼相信了夏晴的一麵之詞。
江熙臉色極其難看。
“今天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江熙冷冷一笑“怎麼,你想為了她跟我反目不成?”
“我會告訴陸宴京你把周霆寒養在西郊彆墅,你還跟他領了結婚證。”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江廷,我是你的姐姐。”
“已經不是了,從你決定放棄我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江熙神色冷寒“你不要後悔。”
“我最後悔的是這些年一直聽你的話,我早就應該把權力牢牢攥在自己的手裡,而不是為你做嫁衣……”
“……當你的狗,所以我活該被你當狗一樣對待,從此以後不會了。”
江熙眼裡閃過一抹慌亂“小廷……”
她想說些軟話,卻見江廷將夏晴扶進車子裡,自己也繞過車子準備上車。
江廷全程沒有再看她一眼,江熙打消了挽留和解釋的念頭,麵無表情轉身離開。
兩輛車分彆駛向不同的方向,如同分道揚鑣一般。
江熙看著後視鏡,想到江廷小時候總愛在她身後緊緊牽著她的衣角,怕她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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