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權衡利弊後,把自己心臟裡的東西挖出了一大塊,現在她的心臟裡有一大塊是空的。
她每時每刻都在被折磨,但是今夜,她的心臟好像被填補了一些。
熱乎乎的餛飩讓夏晴到公寓時身體都是暖乎乎的,直到看到手機上的來電,她應激一般再次陷入自作自受的痛苦之中。
[我錯了,那天我跟你說我們魚死網破就是氣話,其實我還沒有簽跟路達集團的深度合作協議。
我不會再做讓你不開心的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不要你,之前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沒有控製住自己才讓我們兩個之間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是我的錯,你彆氣我了,好不好?你現在就把霍勵霆從你的手機裡刪掉,好不好?]
夏晴皺眉:[你還在讓人跟蹤我?]
室內沒有開燈,兩個空蕩蕩的酒瓶立在桌子上折射著手機的光。
夏承儼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上半身無力彎著。
他一隻手將電話貼在耳側,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整個人都陷在深深的痛苦和絕望中。
[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那現在已經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與你無關,我手機裡有誰也與你無關。]
[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是不是從來都不記得?]
說罷,未聽到夏晴的反應,夏承儼已經被抽乾力氣,那一紙婚書根本束縛不了夏晴,孩子也不能。
能束縛夏晴的是夏晴對他的感情和占有欲,是他太貪婪,太急切。
他太害怕夏晴離開他,太害怕自己留不住她,他當初如果沒有逼迫夏晴懷孕,如果沒有孩子,他們兩個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知靜默了多久,夏承儼已經猜到夏晴會說什麼,他先開了口。
[我們離婚會對整個集團的利益產生很大的打擊。]
夏晴說:[我們可以先簽離婚協議。]
夏承儼死死閉上雙眼,渾身顫抖。
[我不會同意和你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想玩,隨你。]
[你不要我……不可能。]
夏承儼哽住,仰起頭,眸子很快重新清明起來。
[你對霍勵霆沒有感情……你覺得自己麵對霍勵霆時不會像麵對我一樣控製不住情感,所以你任由霍勵霆靠近現下的你,你想利用他擺脫現在的情緒困境。]
[但是你不要忘了霍勵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被夏承儼點名自己還尚模糊的心思,夏晴本來有些迷茫,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