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跟著瑜伽老師的動作雙手慢慢舉過頭頂,保持動作時,她的視線看向玻璃外,夏承儼依舊在打電話。
玄關,夏承儼穿好西裝外套,隨後捧起夏晴的小臉,低下頭重重親了一下她的唇瓣,這個吻充滿侵略性,明晃晃的意猶未儘,卻強行終止。
“這些傷心神的事都由我來處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護好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夏晴心中不安,低低“嗯。”了一聲。
夏承儼指腹摩挲著夏晴光滑的臉蛋和脖頸,輕歎了一口氣:“我們很快就能回港城,彆擔心。”
夏晴想說什麼又想起身後安靜站著的瑜伽老師,最終沒有開口。
夏承儼斂起眸中的不舍,放下手轉身推門離開,門外站著早已等待多時的陳助理和阿九,兩人對著夏承儼恭敬頷首。
房門合上,夏承儼頎長矜貴的背影消失在夏晴的視野裡,良久之後,她皮膚上被指腹薄繭摩挲帶來的癢意才完全褪去。
陸舒然回過神,這才意識到醫院花園裡隻剩下她一個人,耳邊是綠葉被微風吹起的撲簌聲響。
夜色沉寂,陸舒然摸了摸臉上大了一碼的口罩,將胸前的頭發攏了攏確認擋住了自己的臉,轉著輪椅去往住院部的方向。
一路上陸舒然都儘量不與路過的人對視,但是她逐漸覺察出不對勁,急診大樓如同往日一樣燈火通明,隔著玻璃窗,陸舒然看到急診大廳裡麵的情形,震驚的捂住嘴。
這時,一個護士推開玻璃門急匆匆出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崩潰的哭叫聲清晰的傳到了門外。
急診大廳擠滿了傷者和家屬,幾乎無法下腳,到處都是血,有人舉著少了手的胳膊,有人滿臉燒傷,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的男人突然彎腰噴了一口血……
這時,陸舒然看到一個抱著繈褓的年輕女人在急診門前突然跪在地上,緊接著就直直向前倒去,嬰兒被女人壓在身下。
陸舒然顧不上彆的,連忙轉動輪椅朝著女人的方向滑去。
到了女人身邊,陸舒然立刻滑下輪椅,將嬰兒解救出來小心抱在懷裡,她呼喚那個女人,發現女人臉色灰白竟然已經沒了呼吸。
陸舒然失聲。
片刻後,她緊緊抱著懷裡的嬰兒大聲呼叫醫生,可是大廳裡的醫護人員忙的團團轉根本沒有人注意門外。
這一夜,不止京都醫院,整個洛京的醫院都上演著人間慘劇,四麵八方的道路上救護車絡繹不絕。
三天後——
陰雲籠罩著整個洛京城,細密的雨霧綿延不儘一般落下。
“如果大家現在沒有異議,那麼會後也不要找借口。”夏晴道。
會議室內,在場的和大屏幕裡參會的人一個個安靜而恭敬。
見此,夏晴準備結束這個會議,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女聲打破了原本的氛圍。
“如今夏氏集團出現了這麼大的負麵新聞,夏小姐又是要敲鐘又是要成立投資公司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太近人情?”
“我擔心大家會覺得夏小姐眼裡隻有利益,沒有人命,更沒有普通人的尊嚴。”
連溪笑了笑:“當然,我們都清楚夏小姐不是這樣的人,我是怕外界誤會,阻礙夏氏擺脫目前的困境。”
會議室落針可聞,有人小心覷著夏晴的神色,卻什麼都看不出來,不少人心裡開始替連溪七上八下。
詹森麵色沉冷:“這裡是高世集團,不是夏氏,連小姐要是這麼擔心夏氏,可以給夏氏投簡曆。”
連溪麵容一僵,又聽詹森道:“不過以連小姐的管理水平……沒有元老和原始股東的身份,不說夏氏,恐怕在很多有名有姓的企業都很難得到他人表麵上的尊重。”
連溪臉色瞬間漲紅,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麵的詹森,卻在男人眼裡隻看到冷漠和嘲弄。
他是故意讓她難堪,為了夏晴,連溪心中酸痛難忍,低下頭死死忍住眼淚。
她覺得眾人正用鄙夷和嘲弄的眼神看她,她恨不得立刻逃離。
會議室大門打開,眾人紛紛離場,連溪不管眾人的視線和低聲議論,也沒管詹森警告的眼神,快步朝著最前方的夏晴追去。
電梯前,夏晴對連溪道:“進電梯再說。”
連溪沒有預料到夏晴的態度,愣了一下,瞬間又羞又愧,但這個情緒很快又因為夏晴平淡的態度轉而為憤怒和不甘。
“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得意?詹森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為了給你出氣把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踐踏。”
“我有錢有權,有無數人為我前仆後繼,詹森隻是其中之一而已。
你仗著自己的戀愛腦和與我的交情在我麵前大放厥詞,如果他連幫我回擊的眼力都沒有,我憑什麼給他現在的位置?
我給你時間不是讓你來跟我拈酸吃醋的,恢複一下你的理智,在電梯到負二層前想好你現在究竟應該跟我說什麼。”
連溪眉頭皺的很深,眼睛紅卻亮。
“詹森很優秀,他父母都是普通人,但是他靠著自己的努力拿全額獎學金從世界一流的名校商科全優畢業,畢業後從基層做起,35歲就已經成為全球最出色的職業經理人之一,沒有他,阿納達斯不會這麼快就能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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