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雪山之頂的路上,佩嬈就滿有熱心幫助他人,積極行善。
有一個老婦人找人將自己所會唱的歌記錄下來,以流傳給後人歌唱。她找到佩嬈跟前,黑色的眼珠仍然靈活地閃爍,好像年輕時候的樣子。
佩嬈笑,欣然同意了,拿起筆杆子就開始為那位婦人記錄。
婦人一字一句將整首歌唱了一遍,又搖搖頭,說“還要唱得更好些,才可記下,傳承給後人。還請您耐心為我再記一遍了。”
佩嬈那時滿懷熱情,自是十分願意,連連點頭間,筆墨都已預備齊整、整裝待發了。同時,她眸中已增添了許多敬意,她崇敬婦人這種認真、且為後世人們著想的精神品格。
為此,她找了一個茶館,買了新鮮的熱茶,在茶中添加了些甘甜的槐花蜜,雙手捧著,奉給婦人喝。以讓婦人潤潤嗓子,找到最好的狀態。
佩嬈樂觀大方地對婦人說“尊敬的祖母啊,我已聽了您的歌曲,您的歌曲啊,在我這裡是通過的。”
茶館外近門的土地上,有些淡紫色的有著四片花瓣的比小拇指甲蓋還要小些的花在輕輕搖曳。即使是這樣的花,她花朵中央金色的花蕊色澤亦可比黃金閃亮。
佩嬈拿起旁邊的蒲扇,輕輕為婦人扇涼,以讓婦人感到舒適。
佩嬈成功地記下婦人所唱的歌的歌詞與聲曲譜,又趕快將其刊印出來,編撰成書。她將書交給婦人。婦人笑嗬嗬地抱著家去了。
這天,佩嬈給希瑤寫信,興衝衝地跟希瑤分享“我今天吃了玫瑰銀耳羹,裡麵放了些冰糖;還吃了些蜜炙百合。你現在可以多關心關心鼓舞,多與他說說話——待他長大後,他會保護你的。”
她對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感到滿足,特彆開心的是有一天晚上,紫玉來將他小時候的日誌本拿來,跟她說“我願將我的過去給你看。”
她想了解他在她出世之前的故事,就打開來,認真翻看起來。她看到他描述的內容裡有許多熟悉的場景——有太雍殿白色的廊柱和廊柱上金色的雕飾;有太九玄第一重神殿前一大片蓬鬆、毛茸茸的金色菊花,花朵像黃金,葉子像翡翠;有太九玄神殿第九重殿中的高台,和高台上名為“和睦”的寶珠,那寶珠是緗色的,至今仍然奉在原處;有天宮的花園,那花園中有許多種植物,她也曾到過,還曾在嬤嬤的指導下,在其中一畦地上種過丹參;有他在寅時中早起時所在靈友樓上看見的粉紅色霞光中雲層翻湧成樹,霧氣騰湧化成各式各樣的動物——鳥雀、靈獸和飛魚等;有他曾經對自己想成為的樣子的期許——他在日記本上畫下了自己理想中的樣子,他所畫的他期待中的自己,穿戴整齊的盔甲,手秉長矛,矛尖向上,矛柄豎地,而他莊嚴正立著,儼然一副本領高超的、健碩強大的戰神的樣子。
佩嬈心中也尊敬戰神,她知道那時許多神仙都尊敬戰神,將那位戰皇上琰當作榜樣。
佩嬈看見,那時的小紫玉在自己所畫的理想中的自己旁邊用正楷字跡寫下“希望我三十萬歲前可以修煉成這樣。”
佩嬈微笑,心中默默為紫玉祝福。
佩嬈發現自己更愛紫玉了——在了解了紫玉年少時的一些想法、狀態與經曆,了解到他一路走來——走到自己麵前的樣子。
到了雪山腳下,他們尋了個僻靜簡樸的木屋居住了,紫玉每天在木屋邊鋤地、種植糧食蔬菜,也種植樹木,他說“現在種下這些,往後經過這裡的人可以有糧食蔬菜吃,種下樹木,這裡的人們也會感到更幸福。”
佩嬈則在屋中做做衣服,她想將衣服做好後疊放在木屋的櫃子中,往後居住在這裡的人就有衣服可穿了。
這天,佩嬈做成功一件衣服,想散散心,找紫玉玩,紫玉正給先前種的一片芝麻鬆土並拔除雜草。
佩嬈拉住他的衣袖,撒嬌道“紫玉哥哥,陪我玩嘛!陪我說說話也行!”
紫玉笑著說“你來我很高興,你謄寫一篇勸善文,寫好了,貼於木屋後廚的木門上,我就來陪你玩。”
後廚的木門是藍色的,佩嬈將自己謄抄好的勸善文貼上去,還在紙上畫了一朵紅色的花。
紫玉也順利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遵守承諾來陪佩嬈玩,紫玉先是誇獎佩嬈所貼的勸善文,真誠地說“這紙上的紅花確實畫得好看。”
紫玉又給佩嬈一顆金子,說“這是我鋤地時偶然挖到的,你看看以怎樣合適的方式處理它。”
佩嬈望著那顆金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眼中很坦誠地流露出喜愛的光。
“若是懷柔上神和希珺在的話,我很願意將其贈給懷柔上神和希珺,祝願他們的醫館越來越興旺!”佩嬈想了想,說。
“哈哈哈,我也想到他們了,”紫玉笑著說,“我在雪上之行前,已經將我宮中的金銀財寶都送給他們了。”
佩嬈感到放心了許多,笑著說“你真優秀!你想到在我想到之前。”
剛好那時候,天帝來看望他們,天帝也穿著樸素的衣服,給他們擺上兩箱金子,說“你們現在還是將生活過得滋潤些,吃些愛吃的、穿些想穿的,置辦一些華麗的首飾,齋戒及儉樸到雪山之頂上再進行也是可以的。”
佩嬈拉著天帝的袍袖,撒嬌說“天帝陛下,你陪我玩!”
天帝笑著摸摸她的頭,嬌慣道“這麼大了,還是我的小寶貝一樣。”
佩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想起了太九玄的上一位主人——臨棠琦,想起了魔族公主燁千成所說的那句關於父親玄尊大人“快要回來”的話,就心生期待,期待父親玄尊大人早些回來,她也想像這樣向自己的父親撒嬌。
紫玉上前一步,對天帝說“父帝大人,我願將這兩箱金子收下,以讓佩嬈儘可能過舒適尊崇的生活。”
天帝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歡迎你常寫關於佩嬈生活狀況的信給我,我會重點查看並認真分析的。”
“呀,您看我們的院子,多麼和諧呀。”佩嬈到門口,對天帝和紫玉說。他們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見院子中紫玉和佩嬈之前收養的兩隻小黑狗依偎在一起,鬆樹枝上兩隻孔雀在互相梳理羽毛,地上有灰棕色的鬆鼠叼著鬆果從這裡跑跳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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