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少寨主連降數級,變為了下人小廝。
水無缺卻多一個字也不敢說,趕緊屁顛屁顛催馬跟了過去。
女俠肯出聲解圍,那說明咱還是自己人。
變小廝怎麼了,我就愛當女俠的的小廝,當一輩子唯一的小廝。
夕陽下,城門口。
眾官兵明顯看見了某小廝的臉上泛著夕陽的霞光,卻比夕陽更有神采。
沒有一個人覺得水無缺這副模樣有什麼不妥,反而一個個都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遠去的他,羨慕妒忌恨全都有。
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能跟在大小姐後麵跟著伺候。
大小姐的身邊什麼時候跟過人了?
大小姐從來都是一個人來去,連丫鬟都沒有一個,好麼。
水無缺一路微笑,以一已小廝之神力,震碎了後麵一地的哀怨的小心肝。
不多時,天色微黑,水無缺已跟著君多喜來到了寶東縣的一個大客棧前。
客棧是少見的三層木樓結構,古色古香,正門上書“君山仙居”四個黑色鑲金邊大字。
水無缺明白,這是自己人開的客棧。
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自己人開的客棧隻有自己居住,君大小姐在安排他住進一間客房後,就躍馬揚鞭,“噔噔”地離開了,明顯是去見她那寶東縣的朋友去了。
這次震碎的是水無缺的小心肝啊!
難道我這個義兄+小廝就這麼見不得人?
還是——君女俠的那個朋友是個男的?
水無缺終於後知後覺想到這個最可怕的問題。
從君女俠第一次提出去朋友家,他就直覺地以為君女俠的那個朋友是個女人,一直沒想過她的朋友也可能是男人。
可是,如果那個朋友是個女人的話,又何必把自己獨自一人放在客棧呢?
水無缺忐忑不安地猜測著,多半事情是朝著自己所不能接受,也不願去想象的另一麵去發展了。
怎麼辦?
怎麼辦?!
如果君多喜見的那個朋友真是男人,那麼必定是同居長乾裡,兩小無嫌猜。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親密同伴。
nonono!
水無缺使勁搖搖了頭,把那幅畫麵給搖得七零八碎。
不行,我不能在此傻傻等待,酸死了自己而便宜了某個騎竹馬的家夥。
坐以待斃不是我水某人的性格,我要去弄死那個騎竹馬的玩意!
水無缺隻覺得天空一片慘淡的綠,綠得他發慌。
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穿窗上房而走。
好在君多喜才走沒多久,這時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星河滿天,能見度相當好。
水無缺站在房頂最高處,運轉吸星大法,兩道星目如炬,不為吸收星元力,隻為找尋佳人。
果然天不負多情人,水無缺一下就在遠處發現了君多喜影影綽綽的奔馳背影。
縣城當街夜奔的人,君女俠是獨此一家,好找得很,但追就難說了。
水無缺不敢怠慢,把還未練就的星馳神移運行到極限,飛身躍起,向著君女俠的方向奮起急追!
奈何某人的星馳神移終究太過稀爛,每每飛不到幾百米,水無缺的身軀便會由天直墜,跌落在簷角屋頂,激起一團團塵土,跌得水無缺暗暗叫痛,當然,跌不散某人尋找奸夫淫婦的頑強決心。
越跌越飛,從哪裡跌到就從哪裡飛起來,做一隻跌不死的小強。
於是當晚,有不少的民眾有幸親眼目睹了一個奇怪的黑色人影,在星光下努力撲騰飛翔,又手舞足蹈地從半空而落,直惹得吃瓜的群眾陣陣加油和喝倒彩聲。
有些人甚至開始幫他計算飛起的高度和跌落的準確時間。
更過分的是有一個臂力驚人的少年,惡作劇地自懷裡掏出特製的彈弓,一石子直追鳥人而去。
“啪!”
石子奇準地擊中水無缺的臀部,引得吃瓜群眾一陣轟堂大笑。
水無缺大怒,抄住那石子,手指微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那頑皮的少年頭上增加一個小包,痛得他抱頭鼠竄而走。
也有不少人從屋裡跑出來,對著天空中的鳥人不停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