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黃金的不是一夥人?”
聽到沈飛的話,藤原小野和梁仲春兩個人愣住了。
“和藤君,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藤原小野看著沈飛,一臉質疑的問道。
“這件事不是軍統做的嗎?難不成還會有其他人?”
梁仲春在一邊也開口問道。
和藤原小野一樣,他實在想不明白,沈飛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胡話。
兩夥劫匪?
那豈不是要打起來?
不過麵對二人的質疑,沈飛嘴角卻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拿起鐵甲車的照片說道,“藤原長官,其實一開始我和你們想的也一樣。”
“要不是剛才梁處長的一句話,我也不會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不對。”
聽到這裡,梁仲春一臉不解,又受寵若驚。
他指了指自己,“我剛才說什麼了?”
“要是鄭耀先真的要從碼頭轉運黃金的話,他怎麼可能讓我們看的如此真切?”
“甚至所有人都信誓旦旦地說,搶劫黃金的卡車朝碼頭去了?”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他故意想讓我們看到的,或者從一開始我們就被他們誤導了?”
說到這裡,沈飛就拿起了鐵甲車的照片。
他指著照片說道,“從事情一開始,我們就陷入了思維定式。”
“我們憑直接以為,這一切就是軍統和鄭耀先做的。”
“這樣看起來能解釋了一切,但有些事情卻說細想之下卻說不通。”
看著沈飛手中的照片,梁仲春絲毫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妥。
他甚至說道,“和藤君,昨天你和青木長官分析的作案過程,我覺得一切都挺合情合理的啊?”
“哪裡有毛病?”
聽到梁仲春的話,沈飛指了指照片上的鐵甲車。
他一臉認真地分析道,“梁處長,敵人之所以要把鐵甲車堵在胡同裡,就是為了幫助轉運黃金,這確實說得通。”
“但是如果結合另外一張照片的話,是不是就有些不對勁了?”
說著,沈飛就拿出了第一案發現場的照片。
他指著照片繼續說道,“從現場的情況看,敵人的這一次最起碼也有七八個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何必大費周章?”
“以現場表現出來的火力來看,在憲兵趕來之前,他們完全可以就地轉運黃金,將鐵甲車開到弄堂裡,豈不是多此一舉?”
“總共六塊金磚,四個人搬運的話,也就三十秒,就能全部轉到卡車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有三四個人進行防禦。”
直到這時候,梁仲春和藤原小野終於沉默了。
他們反複地看著手中的照片,思考著沈飛的分析,確實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和藤君,照你這麼說,現場的情況應該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但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
藤原小野雖然承認沈飛說的有道理,但畢竟沒有一點證據支撐,他實在不敢相信這麼荒唐的想法。
可就在這時,沈飛卻笑了。
“長官,或許有人能佐證我的觀點。”
人證?
沈飛的話,再次讓藤原小野和梁仲春吃了一驚。
“和藤君,何來人證?”
“藤原長官,剛才梁處長的另外一句話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說碼頭的主管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有的車輛都滿載著貨物。”
梁仲春點了點頭,這是碼頭主管親自和他說的。
他並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可這時候,沈飛又指了指鐵甲車那張照片。
“敵人為了趕時間,連這樣精妙的設計都能想出來,我想,他們肯定不會開著裝滿貨物的車給自己搬運黃金製造不便吧?”
梁仲春點了點頭。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這種大卡車要是裝有貨物的話,後馬槽打開,搬運黃金確實不方便,這樣的問題,軍統肯定能想到。”
“而且,裝滿貨物影響速度,也不利於他們脫離險境。”
聽到梁仲春的話,一切就簡單多了。
可就在這時,藤原小野皺了皺眉頭,“和藤君,當時沿路的關卡的憲兵都看到了。搶奪黃金的卡車確實是衝著碼頭而去的。”
聽到這個解釋,沈飛笑了。
“長官,看到有卡車衝關,這就能證明確實是劫匪的卡車嗎?或者說那輛卡車上就裝有黃金嗎?”
沈飛順便就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藤原長官,見過卡車的人,我們這裡都有。”
“現場的憲兵也見過,這件事到底如何,隻要找來當時在現場的的憲兵,以及關卡的憲兵一問便知。”
沈飛說到這裡,梁仲春有些明白了。
他皺著眉頭反問道,“和藤君,你的意思是,莫非敵人在中途曾經掉過包?”
沈飛搖了搖頭,“我說的隻是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