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毒女!
柳嬋走出小樓了,終於得見天日,她自己都覺得這幾天好像做了一場夢。
不過這夢還算不錯,儘管有疼痛,但更多的是美好,美好的春夢。
“你終於下樓了。”沒什麼情緒的聲音飄進耳朵,柳嬋的美好春夢回憶也戛然而止。
扭頭看向身邊,朱猙站在那兒,麵上一片淡漠,活像彆人欠了他諸多錢財一般。
“這幾天沒看到我,就把你寂寞成這個模樣?”上下看了他一通,柳嬋不禁搖頭,他除了報仇好像也沒什麼彆的興趣愛好了。長時間的壓抑,或許,他冷淡了。
“有東西給你看。”朱猙沒特彆的表情,不管柳嬋說什麼他都能淡漠處之。
“什麼?”不知這幾天,他又發現什麼東西了。
“走。”顯然,東西不在這兒。
“等一下,我的殷大師想必也有興趣瞧瞧。”說著,柳嬋回頭,殷烈從小樓裡走了出來。
他穿著白衫,纖塵不染,和他那日穿著紅色喜服的模樣相差甚大。那時的他像個成精的妖孽,而此時頗具聖光。所以,即便他還俗了,那從佛門裡帶來的東西還在。
“朱公子有什麼發現?”這些日子朱猙在做什麼,顯然殷烈是知道的,隻是他從未提過,更沒在柳嬋麵前提過。
“的確有發現。”朱猙承認,他也沒想對殷烈隱瞞。
分彆看了他們一眼,柳嬋雙臂環胸,“既然如此,那麼走吧,讓我見識見識朱神獸這幾天又有什麼發現。”
沒有再說什麼,朱猙在前帶路,前往他的住處。
後麵,殷烈牽著柳嬋的手並肩而行,微微歪著頭,柳嬋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即便走路也得靠著他。
“看你今日是不疼了。”走路也正常的模樣。
“的確不疼了。你疼不疼?”視線往下,柳嬋邊說邊抿嘴笑。
殷烈哽了哽,“不疼。”
小聲笑,“不是說鐵杵磨成針嘛,那過程肯定很疼。”
握著她的手微微施力,柳嬋立即直起身體,“好疼的。”
“胡說八道。”垂眸看了她一眼,殷烈似乎很無言。她說這種話的時候真是眼睛都不眨,明明昨晚還挺害羞的。轉眼間天亮了,她臉皮也變厚了。
笑,陽光明媚,她的眼睛裡恍若藏著兩顆小星星,亮晶晶的。
前往朱猙的住處,他那個賊眉鼠眼的隨從也在,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瞧見有人來了,他就躲到彆處去了。
走進房間,柳嬋左右看了一眼,隨後點點頭,“多謝你的隨從沒有咬壞我的宅子,否則,你這個主人就得賠償了。”
“他是老鼠,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現在不會亂咬家具。”朱猙的聲音從裡間傳出來,聽得出他很無言。
柳嬋輕笑,身邊殷烈抬手罩住她的後頸捏了捏,饒是縱容無限。
扭頭看向他,柳嬋眯起眼睛,“我就說他那隨從賊眉鼠眼的像個老鼠,沒想到還真是老鼠。失山那地方果然神奇,連個老鼠都能成精。”
“所以,你現在對失山的興趣空前絕後的大?”看樣子是這樣的,柳嬋對失山有了興趣,朱猙想拉她進入失山,她不會再拒絕了。
“有興趣,對無暗生更感興趣。你有沒有他的消息?”柳嬋看著他,覺得他肯定一直在調查無暗生的蹤跡。
“找到了他的徒弟,想必他就在他徒弟出沒的地方。”果然,殷烈在調查無暗生。
“在大梁麼?”柳嬋不確定無暗生是否有膽子在大梁境內。
“大梁南方邊界的村子,那裡有無數的村子。”柳嬋對於大梁不了解,但是殷烈了解。
“這麼說,他還在大梁出沒。膽子是真的大啊,居然還在這兒晃悠。”皺起眉頭,說起無暗生,柳嬋就不禁一股火衝上腦門兒。
“你若是能問問朱公子去往失山的路線,或許就會知道無暗生為何在那兒了。”殷烈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說,失山在大梁南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證明無暗生果然在找失山,他想進入失山。
“或許吧,否則他為什麼一直在南方轉悠。”殷烈是如此認為的。
“這個老王八蛋,看來南方真的有什麼。”就像對她那般鍥而不舍一樣,因為他要用她的血。
就在這時,走進裡間的朱猙回來了,他手上拿著一個普通的木盒。
二人看向他,似乎都不知他到底要給他們看什麼。
走過來,朱猙分彆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將那木盒打開。
柳嬋微微傾身看過去,看清了盒子裡的東西,她就皺起了眉頭。
“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你就為了給我看這個?”那盒子裡的東西,如果她沒看錯,顯然就是什麼動物的便便,俗稱的屎。
殷烈似乎也第一次不明所以,不解朱猙拿這個東西做什麼。
“這個是我很不容易弄到的。”朱猙托著,顯然很珍貴的樣子。
上下打量他一番,柳嬋向後退了一步,“不會是你自產的吧?”
看向她,朱猙似乎很無言,“自然不是,這是從失山拿回來的。”
“失山?你回去了?”柳嬋的聲音揚高了幾個度,他不是無法回去的麼?
“自然不是,我現在還回不去。這個東西,算是我一個表親給我的,他能自如來去。”朱猙很淡漠,說著這些,他沒有遺憾也沒有感謝,就像在敘述彆人的事兒。
“所以,眼下你把這東西給我,就是想讓我研究研究?”看著那木盒,她真不想伸手去接。
“通過它,我們就能進入失山。但前提是,顯然我們都不想就這樣吃了它。”朱猙把手朝著柳嬋伸了伸,為了報仇他什麼都可以做,但是吃這東西,還得想想才行。
無語,柳嬋不禁泛起一陣惡心來,看了一眼明顯也在向後閃身的殷烈,最後沒辦法她伸手接了過來。
其實這便便沒有任何的異味,而且看起來也已經乾燥了,隻是一截而已。可是,即便它是帶有香味兒的,但便便就是便便。
把蓋子扣上,柳嬋連連搖頭,“等著吧,待得成功了就請你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