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晝低頭,吻在她臉頰上,“再遇到你時,才覺得心是滿的。”
“作為沈思危的我會愛你,作為陸惟適的我也會愛你,作為時晝的我更會愛你。”
他將她的腿攏回,讓她側坐在自己懷中。
安安抬眼看他,彎了眉眼。
時晝指尖探進她領口,將她微亂的衣襟理好,指腹輕蹭過他留下的吻痕,見她看自己看得專注的模樣,指尖點上她眉心。
一縷銀光沒入其中,神紋在她額間閃爍。
“這是什麼?”
“神魂印記,你在何處,我都知曉。”
“我也要給你標。”
時晝低下頭,“嗯。”
指尖凝出一枚印記,安安將指尖按到他額頭上,神魂氣息融入。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握住她手指,“今夜留下來陪我?”
“有什麼好處嗎?”
“想要什麼好處?”他指腹碾上她嫣紅的唇瓣,湊近親了親,對上她明亮靈動的眼睛,眉眼落了笑。
“你自己想。”她就順口說的。
時晝無奈,親了下她唇角,唇瓣也勾了笑意,“無論什麼,都應你。”
隻是他有的,她比他隻多不少,但她想要,她都給。
眾神之庭的歲昭大殿下,眾星捧月,什麼都有。
包括他。
指尖滑到她頸脖,一條吊墜出現在時晝手中,他將其係上,“不久前做的小玩意,你興許會喜歡。”
觸碰到肌膚的地方,能感覺到溫暖的力量融入體內,安安將其撥到指尖,拉到眼前打量了一會兒,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吻,“我很喜歡。”
時晝攬著她的手收緊,又放鬆,與她額頭相抵,“安安,我想與你成婚,以你夫婿的身份上眾神之庭,以你心上人的身份迎你入伏夜。”
她朝他一笑,“同意啦。”
“三日後我去尋嶽父嶽母求娶,可好?”
“好。”安安靠在他肩頭,“時晝哥哥,我小的時候你見我第一麵,是不是覺得我特彆熟悉?”
“嗯。”
“那你恢複記憶之前,有對我動心過嗎?”
時晝垂眸看她,又“嗯”了一聲。
“具體什麼時候?”她指尖繞上他的銀發,刨根究底地問。
“大抵是被嶽父丟回蠻荒世紀前不久。”除了記憶,他還被封了情中之男女之情。
當封印出現鬆動時,那些被引導著當做親情的感情悉數被撥正。
當然,她小時候,他確實是完完全全將她當做孩子看待的。
兩世都是意氣風發時相遇,在神界中,他也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了。
“你把我帶回來之前不是還叫我爹爹尊神嗎?怎麼私下裡改口那麼快?”安安換了個姿勢,躺在他的臂彎裡,伸手捧上他臉頰,捏捏又扯扯。
時晝將她的手拉下,握在掌中,外人看來狂傲冷硬的臉上多了幾分縱容與無奈,“本來便是嶽父,我已叫了兩世。”
她的手從他掌中掙出來,“你之前捏我臉那麼多次,我就捏你一下都不可以嗎?”
他聞言將她的手拉到自己臉頰上,“可以。”
她把他的臉當做什麼好玩的玩具了。
又對他的臉胡作非為了一會兒,頂著他寵溺的目光,安安親了他一口。
隨後,被他按住吻了一通,直到喘不上氣才被放開。
收到她幽怨的目光,時晝抱著她往自己的寢殿走,進了門將她放下,“覺得不合適便改。”
安安看了一眼,“挺合適的,冰冰冷冷的,一看就知道住的是誰,不過我要睡我那間。”
千萬年間,她來他這兒許多次,每次都搬了不少東西過來,如今這殿中她的東西比他的要多出太多了。
伏夜的主神殿像是她的第三個家,除了他的寢殿沒造訪過,其他的地方都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噢,第一個當然是在合並的寒微殿與青瀾殿中,第二個在驚雲殿中,這睡一日那睡一日,愛去哪兒去哪兒。
“一起。”時晝不容分說扣上她的手。
安安目光從殿內移到他臉上,“我也沒說不一起呀,睡我殿內一段時日,膩了便睡你這兒一段時日,你喜歡這樣便保持這樣吧。”
“當然,眾神之庭也要回。”她戀家,不回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