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第一次來,大哥,您來根?”
“謝了哈小同誌,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大哥操著一口羊肉串味兒的普通話,痛快接過煙,湊楊慶有的煤油打火機上點著火,很自來熟的掏出一鋁製酒壺衝楊慶有示意道:
“來,整口,在蘭州上車前專門托人打的,夠味。”
可惜,夠味是對欣賞它的人來說,楊慶有顯然不是。
“您客氣,我不喝酒。”
“我來,我來,我嘗嘗。”
身後的孔波舔著大臉,接過酒壺的同時,還不忘給大哥遞上倆水果糖。
“京城帶來的,您甜甜嘴。”
說罷,丫旋開蓋子就往嘴上懟。
“咳咳,咳咳咳!”
孔波大臉嗆的通紅,捂著嗓子眼驚恐道:
“您這酒多少度?勁兒是夠足的,一般人真喝不來。”
大哥樂道:
“管他多少度,在西北就得喝這種酒,夠烈夠猛,一口肉,一口酒,再強的暴風雪,也壓不垮。”
孔波詫異道:
“您您那能天天吃肉?”
“咳咳。”
大哥尷尬的禮貌笑道:
“就那麼一說,就那麼一說。”
楊慶有見倆人很投緣,立馬讓出位子,擠到孔波的另一側,掏出一本書開始消磨時間。
吹了一晚的寒風,說不難受是假的。
車廂裡,流鼻涕的,咳嗽的,說話漏風的,各種感冒前兆都跳了出來,以至於楊慶有身側那位老哥的暖壺成了香餑餑。
身體不舒服的,排著隊的來借口熱水。
這位也是個熱心腸,隻要有感冒症狀的,有求必應。
以至於到了車站停車時,車廂門一開,車上的乘客爭前恐後的跳下車,幫他去找熱水。
一路上,破縣城,破車站,均一晃而過,其他皆是觸手可及的戈壁灘。
就這麼熬了兩天後,楊慶有和孔波才踉蹌下車。
他倆到地兒了。
十三師駐地,哈密。
荒野綠洲中的一片低矮磚房,便是此行臨時的歇腳地,十三師駐地。
哥倆下車,直奔招待所。
不是奔著住宿去的,而是想抓緊打探一下歌舞團現在的位置,萬一離開十三師的駐地範圍就艸蛋了。
還得繼續趕路。
“同誌,我倆是全總文工團的,剛下火車,想打探一下,我們團的同誌現在在什麼位置,麻煩您幫我們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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