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王朝皇帝趙振華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緩緩說道:“嗯,你這老家夥的顏麵還是要顧及的。畢竟你也曾為我朝立下赫赫戰功。至於你的孫女婿,朕自然信得過你的眼光。既然如此,那殿試便稍作延遲吧。”
然而,此時宰相宋元任心中卻暗自思忖道:“哼!豈能任由這老家夥隨心所欲?整日倚老賣老,拿著過去的功績說事,全然不將我這堂堂當朝宰相放在眼中。今日定要讓你嘗嘗苦頭!”想到此處,宋元任立刻拱手施禮,向皇上進言:
“陛下,請萬萬不可聽信此言啊!老臣認為,此事斷不可如此草率處置。雖說那李奮或許有些許才情,但治理國家、處理政務絕非如舞文弄墨般輕鬆容易。如今應天府上報其失蹤之事尚未查明真相,究竟是因其耽誤時辰,還是飲酒過量導致誤事呢?甚至有可能是故意藐視朝廷律法、褻瀆聖上龍顏呐!”
老臣認為必須剝奪其功名,並按大不敬之罪論處。要知道今天的殿試意義非凡,我大康王朝並非僅有此人可用。當前國家安定繁榮、百姓安居樂業,人才輩出。若因小事而損失大局,豈不令天下學子心寒?這位會元亦為讀書人,行事卻如此魯莽,全然不顧朝廷威嚴。所以,革除其功名並永不再用方為上策。
勇毅侯付鐵錘怒喝道:“你這老家夥!本侯爺可不會縱容你胡言亂語!明明事情尚未查清,你竟敢提議皇上革去功名,分明居心叵測!本侯爺甚至可以斷言,我孫女婿失蹤一事與你脫不了乾係,沒準就是被你藏匿起來了!”
宰相宋元任氣憤地回應道:“你我皆為朝廷股肱之臣,豈能口出狂言、不知深淺?本官身為當朝宰相,豈容你這般汙蔑!你竟敢說本官心懷惡意,簡直是混淆是非、信口雌黃!有本事拿出證據再來辯駁!”
勇毅侯付鐵錘怒發衝冠,瞪大雙眼,聲色俱厲地道:“你這不知深淺的老家夥!若本侯手中握有確鑿證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豈會在此與你白費唇舌!”
大康王朝皇帝趙振華滿臉倦容,眉頭緊蹙,極不耐煩地嗬斥道:“你們究竟在胡鬨些什麼!如此行徑,哪裡還有半點大臣的模樣!你身為當朝宰相,位列群臣之首,胸襟竟如此狹窄!而你呢,一大把年紀了,脾氣還是這般暴躁!看看這朝堂之上,可還有你站立之地!整日懟天懟地懟空氣!”
勇毅侯付鐵錘趕忙跪地叩頭,誠惶誠恐地說道:“陛下息怒,老臣知罪了,請陛下寬厚仁慈,饒恕老臣吧。老臣年事已高,頭腦昏聵,一時衝動啊。實在是因為我們侯府僅有一孫女,疼愛有加,關心則亂啊!”
宰相宋元任也慌忙跪下,低頭認錯道:“陛下,微臣亦深知罪孽深重,懇請陛下降罪懲處。微臣辜負了陛下的信任,陛下所言甚是,微臣定當銘記在心。”
此時,東宮太子趙一天突然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手扶額頭,虛弱無力地說道:“父皇,兒臣突感身體不適,頭暈目眩,懇求父皇開恩。”
大康王朝皇帝趙振華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此事稍後再議,彆提了!”他轉頭看向太子,關切地問:“太子,你現在感覺如何?來人,立刻護送太子返回東宮,並安排禦醫前往診治。朕隨後便到。至於殿試之事,禮部需去向眾學子解釋清楚,不得引起任何騷亂。應天府也需積極協助,繼續搜尋那名叫李奮之人。都散了吧!”
眼見皇帝要離開朝堂,禮部四品給事中孟戴軍心急如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喊道:“陛下,請留步!科舉一事關乎國家命運、文化繁榮,萬萬不可輕率行事啊!眾多學子滿懷期待,渴望得到陛下的恩賜。懇請陛下審慎思考,切勿倉促定論而耽誤國家前程啊!陛下,請三思!即便太子殿下身體抱恙需要回東宮調養,隻需派遣禦醫精心照料即可。但在這關鍵時刻,決不能因一時慌亂而隨意處置國家大事啊!”
東宮太子趙一天此時滿臉怒容,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他聲音激昂地說道:“萬千學子乃是國家未來之棟梁、社稷之希望,他們肩負著國家繁榮昌盛的重任!然而,你們卻將本宮置於何地?難道本宮的身體健康就不重要了嗎?”說到這裡,趙一天情緒愈發激動,語氣也越發嚴厲起來。
一旁的孟大人聽後,心中不禁一震,但仍堅定地回答道:“微臣一心為國,絕無私心雜念,請太子殿下明鑒!”
趙一天看著眼前這位忠誠耿直的大臣,心中雖有不滿,但想到他平日裡的功績和為人,還是決定不再追究此事。於是,他緩和了一下臉色,說道:“念在你忠心可嘉的份上,今日本宮便不再計較了。不過依本宮之見,以你敢於直言進諫的品性,實在不應留在禮部任職。你理應前往都察院,那裡才是真正能夠發揮你才能之地,相信唯有如此方能成就你一世英名!”
宰相宋元任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連忙怒斥道:“孟戴軍啊孟戴軍,你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太子殿下身份尊貴無比,其安康關乎國家根本與未來,豈可相提並論!你快快住口吧!此刻立刻前往都察院報到,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我看你定是發瘋失常了,竟敢當眾頂撞太子殿下!莫非你已然忘卻禦前應有的禮數?此等行徑分明就是對國之儲君的大不敬!試問你心中還有絲毫君臣之道嗎?那些聖賢書中的教誨你究竟學到何處去了?”
大康王朝皇帝趙振華一臉嚴肅地說道:“孟戴軍啊!太子可是朕的親生骨肉呀!如今他龍體欠安,朕心急如焚、六神無主啊!不過呢,看在你一向忠心耿耿、為國為民的份兒上,今天這事就算了,朕也就不再責怪於你了。以後啊,還是留在禮部專心辦公務吧,畢竟朕知道你還是有些才乾的。但是,你可得給朕記清楚嘍,絕對不能再有下一次!朕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有人膽敢冒犯朕的寶貝兒子,那朕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他們!彆忘了,太子不僅僅是朕的兒子,更是我們大康王朝未來的接班人呐!”
聽到這話,禮部四品給事中孟戴軍嚇得趕忙雙膝跪地,叩頭謝恩道:“太子殿下,請您原諒微臣的罪過吧!陛下,請您開恩饒恕微臣吧!微臣剛才一時糊塗,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請陛下和太子降罪責罰。微臣知罪了,哪怕微臣有天大的膽子,也萬萬不敢對太子殿下有所不敬啊!太子殿下身份尊貴無比,如同金貴之軀一般,請陛下一定要重重責罰微臣啊!”
李奮悠悠轉醒,意識仍有些模糊不清,但後腦勺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逐漸清醒過來。他艱難地睜開雙眼,試圖抬起手去觸摸腦後,卻驚覺自己的雙臂竟已無法挪動分毫!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何時已被人五花大綁,困在此處。
李奮定了定神,開始打量四周環境。隻見周圍堆滿了柴火,顯然這裡是一間柴房。但此地究竟位於何處呢?看起來似乎並非地牢模樣。他轉動眼珠,向左右掃視一番,心中愈發疑惑不解。
接著,李奮暗自運起內力檢查自身狀況,所幸除了剛醒來時的頭痛外,並無其他明顯傷勢,身體亦無大礙,仿佛隻是昏迷了一段時間罷了。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不對啊,此刻理應天色大亮才對……莫非已是次日清晨?今日可是殿試之日啊!皇上會親自召見應試者。”想到此處,李奮心急如焚——這場殿試關乎著他的仕途前程!
“究竟是誰如此狠毒,與我有這般深仇大恨,竟將我囚禁於此破舊柴房中!”李奮眉頭緊蹙,暗自思忖道,同時又不禁擔憂起秦思思來,“也不知她現在焦急成什麼樣子了……”
既然自己沒有受到什麼傷。那就不要讓李奮待在這裡,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有人像這樣對待自己,那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反擊回去。隻不過此刻他並不知曉此處究竟是誰家府邸。事已至此,也就怪不得他手段狠辣了些。
突然間,隻聽得“嘣”的一聲巨響傳來。原來是李奮運轉體內真氣,崩斷了捆綁在身上的繩索。他緩緩抬起雙手,低頭看了一眼手腕處那道鮮紅的印記。與此同時,門外負責看守的護衛們也聽到了屋內傳出的動靜,驚慌失措地推開門衝了進來。
其中一名護衛叫囂道:“真沒想到啊,你這個窮酸秀才竟然還頗有些能耐!可惜啊,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就隻能自認倒黴咯!如今你已然蘇醒過來,但這對你而言可並非幸事。肖公子可是下了命令的,等你醒來後便要將你的雙腿打斷呢!”
聞聽此言,李奮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嘲諷道:“肖公子?難不成就是那個肖正遠嗎?想不到此人度量如此之小,為了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糾纏不休。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一次次地尋仇報複。莫非當我李奮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不成?你們這群不入流的小嘍囉有何顏麵囂張跋扈?不過是一幫仗勢欺人的走狗罷了,竟還妄圖打斷我的雙腿?”
門外的兩人二話不說,如餓虎般徑直朝雷奮猛撲過來。隻見李奮身形一閃,輕鬆避開這淩厲一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二人中間側身穿過。與此同時,他暗中運勁,使出三成內力猛地向後一揮,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兩名偷襲者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緊接著,李奮一個箭步上前,雙腳穩穩地踏在他們的雙腿之上,眼神冷漠地說道:“就憑爾等區區兩個不入流的貨色,竟妄圖打斷本少的雙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們甘願充當肖正遠的幫凶和走狗,那就必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今日乃本公子入宮殿試之日,你們竟敢在此放肆撒野,實乃罪不可赦、死有餘辜!”
此刻,倒在地上的那兩人早已蜷縮成一團,痛苦不堪地呻吟著。他們一邊苦苦求饒,一邊聲淚俱下地喊道:“大爺饒命啊!好漢高抬貴手,放過小的這條賤命吧!我們再也不敢造次了!小人不過是聽命於人,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請大爺您開開恩,饒過我們吧!小的保證以後絕不再犯,一定會對大爺感恩戴德、唯命是從!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爺您,請大爺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李奮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說道:“放心吧,本公子自然不會輕易取你們這些小嘍囉的性命。畢竟,我還沒瘋狂到那種殺人如麻的程度。現在,你們立刻給我趴在地上!然後滾去找你們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們,告訴他們,本公子正在前院客廳恭候大駕。若是他們不敢來,那可真是連狗娘養的都不如!哼,到時候大爺我會親自一個個找上門去,跟他們好好算算賬!希望他們彆讓我等得太久,否則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李奮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從容,仿佛根本沒有把眼前這一群人放在眼裡。他一路毫無顧忌地向前廳走去,途中遇到不少下人和丫鬟,每一個都被他狠狠地恐嚇與敲打一番。就這樣,李奮大搖大擺地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那副模樣比這家真正的主人還要自在許多。
沒過多久,客廳裡便陸陸續續圍攏了三十多人。這些人中既有肖正遠的得力打手,也有他平素裡四處結交的那幫狐朋狗友——京城裡的地痞流氓。隻見這三十多個凶神惡煞般的家夥將李奮團團圍住,一個個摩拳擦掌,嘴裡還不停地發出瘋狂的叫囂聲。
隻聽其中一人說道:“嘿!小子,彆以為自己有點拳腳功夫就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了。咱們這群兄弟哪個不會點兒武藝啊?今兒個就讓你見識見識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來來來,兄弟們,一塊兒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窮酸秀才點兒顏色瞧瞧!”
另一人也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這小子簡直不知深淺。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他一番,日後咱們在這京城裡還如何立足?還有誰會將咱們兄弟放在眼中?肖公子待我們可是情深義重,如今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李奮聞言,猛地放聲大笑起來,聲音震耳欲聾:“哈哈哈哈哈……好!非常好!正合我意!不過嘛,也犯不著勞動你們這三十幾號人一同上陣,省得傳揚出去,倒顯得我以多欺少。你們這些小嘍囉,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實話告訴你們,老子手上的功夫可不止一星半點,但願你們彆瞎了眼。今日我便權當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這時,另一個人緊跟著附和道:“嘿!你這臭小子未免也太囂張了吧。咱們可都是京城裡響當當的人物,誰不知道咱哥們幾個的名號啊!就憑你那幾下子,還真以為能奈何得了我們不成?告訴你,我們這邊可是有足足三十幾號人呢!難不成你小子還長出了三頭六臂來?我看呐,你就是太高估自己咯!”
李奮怒目圓睜,義正言辭地回應道:“你們這群無賴今日竟然害得本公子錯失殿試良機!想我苦讀詩書整整十年光陰,曆經無數磨難才得以金榜題名。眼看著就要實現平生抱負,卻被爾等所阻!你們可知此舉對我意味著什麼?哼!今日之事斷不能輕易罷休,休怪本公子手下無情!既然如此,你們索性全都一擁而上吧,也省得白白消磨我的耐性!”
三十多個身影如餓虎撲食般朝李奮猛撲過來,口中還不斷發出怒吼聲。麵對這樣的陣勢,李奮卻毫無懼色,他眼神堅定,雙腿猛然發力,雙腳一蹬,身形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騰空而起,直直地衝向屋頂。
隻聽得“哐哐”兩聲巨響,屋頂被撞出一個大洞,無數磚瓦木石紛紛墜落,猶如雨點般砸向下方的人群。客廳裡的三十多人頓時驚慌失措,尖叫聲、哭喊聲和咒罵聲響成一片,場麵混亂至極。
緊接著,李奮再次揮動雙掌,朝著房頂狠狠拍出。刹那間,掌風呼嘯而過,整個房頂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轟然倒塌。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不僅驚動了肖正遠府邸中的每一個人,甚至連附近街道上巡邏的捕快們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些捕快原本是應天府派遣出來搜尋李奮下落的,此刻看到肖府這邊鬨出如此大的動靜,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引起這般軒然大波?若是此事傳進皇宮,恐怕難以收場。想到這裡,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趕往事發地點。
與此同時,已經有人提前前往應天府告知府尹司馬翎相關情況。司馬翎得知消息後,心中也是一驚,立刻帶人前往肖府查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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