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惜打量著這個和荷花村同名的荷花鎮。
荷花鎮的街道看著就灰撲撲的,透著一股陳舊感。
百姓們身上的衣裳大多是麻衣,同樣是灰撲撲的灰藍黑幾種耐臟的顏色。
即使是姑娘家或是婦人,身上衣裙的顏色也隻是稍微有些彩色,並不亮眼。
至於發飾,則更是少之又少。
於是反倒是穿著精致襦裙的應惜惜成了街道上最亮眼的存在。
應惜惜見路上不少行人在看她,隻好先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稍微低著頭,讓草帽帽簷遮擋一下自己。
注意到這一點的蕭遂皺了皺眉,稍微釋放出了周身的威壓。
蕭遂冷著臉的時候挺唬人的,就更彆說當他故意釋放出威壓了。
路人見狀也不敢再打量走在他身旁的應惜惜了。
很快蕭遂拉著馬車帶著應惜惜來到了一家酒樓的後門。
一個挺著油肚,看起來像是大廚的男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看到蕭遂過來了,連忙笑眯眯地迎了過來。
“蕭老弟,今個兒可算是把你等來了!”
“劉兄,我打了一頭野豬,不是太重,你掂量著給吧。”
蕭遂笑道,把黑布拉開,露出了那頭野豬。
劉大廚摸了摸下巴,拍拍野豬的肉,“小是小了點,但新鮮。
蕭老弟也跟我們合作了這麼久,你帶來的獵物我們肯定是要的,這樣,在原有的價格上我給你多加一百文,行不?”
“可以。”
蕭遂點點頭,輕輕鬆鬆地將野豬從車板上抱了下來,放在門口的秤上。
劉大廚感歎,“蕭老弟的力氣果然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幾百斤的野豬你輕輕鬆鬆地就抱下來了。”
蕭遂笑笑沒說話。
劉大廚看了秤,讓人進去拿銀錢出來。
“一共六兩,蕭老弟下次何時能帶獵物過來啊,咱得提前問好,省得下次獵物被彆人搶走了。”
蕭遂接過六個銀錠子收在了懷裡。
“四五天後吧。”
“好嘞,那到時候我就等著蕭老弟來了。”
劉大廚笑眯眯地說完,目光也終於落在了戴著草帽站在一旁,衣裙顯眼的應惜惜。
“蕭老弟看來喜事將近啊。”
劉大廚這話一聽就是誤會了。
應惜惜在蕭遂開口之前,連忙擺了擺手。
“這位大哥你誤會了,奴婢隻是蕭公子買的丫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哈哈哈,那蕭老弟,我進去忙了,就不留你了,下次見。”
劉大廚乾笑了幾聲,打了招呼就回去酒樓裡了。
蕭遂扭頭垂眸看了應惜惜一眼,“應姑娘倒是對丫鬟這個身份挺適應了。”
應惜惜覺得蕭遂這語氣怪怪的,“倒不是適應不適應的,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的嗎?
而且蕭公子你還未娶妻,像剛才那位大哥說的話,我肯定是要解釋一下的,不然會影響到蕭公子你的名聲的。”
蕭遂扯了扯唇角,“應姑娘還挺為我著想的,那我先謝過你了。”
應惜惜擺擺手,“不用謝,蕭公子救了我,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但應姑娘解釋之前可想過,一個被買來的丫鬟怎麼可能穿得起麵料這麼好,色彩這麼鮮豔,做工這麼精致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