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一臉愕然,看了看壁畫中那位。
如此憤怒,看起來那些事情,是真的觸及那位逆鱗。
他認真琢磨了片刻。
“前輩的意思是,那些陰冥生物,並非天生地長,一切都來源於前輩一人。”
“如同晚輩的身外身,不同之處在於,晚輩的身外身,僅是身外身,一縷念頭罷了。而前輩的手段不同,這些陰冥生物體內蘊含的‘本源’應當是來自前輩。”
“陰冥生物分擔了前輩參悟到的‘本源’,借此讓自身的‘光芒’減弱,彼此躲避清理者的追殺。”
“前輩手段夠高,可晚輩僅是殺了幾頭而已,對於前輩而言,怕也隻是皮外傷,不至於,不至於。”
壁畫中那位怒不可遏,大罵道:
“混賬玩意,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以為是那麼容易的嗎?”
“你也不想想你的處境,我可不能淪落到你的那副慘狀。”
白州聞言皺著眉,氣憤道:
“前輩,你這麼說話可就太傷晚輩的心了,怎麼說我與前輩,也是同病相憐,何必互相傷害。”
“更何況我都這個慘狀了,前輩你也忍心。”
壁畫中那位不忿道:
“咱倆相熟嗎?”
“少來套近乎,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知,趕緊離開,再賴在我這,就彆怪我不客氣。”
白州陪笑著,輕聲道:
“前輩,稍安勿躁。”
“一時半刻,耽誤不了前輩的大業。”
“晚輩難道遇上一位通曉天地的前輩,心中還有諸多疑惑,還想請前輩解惑。”
“前輩,你總不想過段時間,我再來叨擾前輩吧?”
“我也不想三番兩次的麻煩前輩。”
壁畫中那位暴跳如雷,擁有毀天滅地之能,卻偏偏被這個無賴,欺負的隻能咬牙切齒,動不了手。
“我警告你,彆挑戰我的耐心。”
白州恭敬微笑道:
“前輩,我真不是那種人,你彆誤會,我就是陪前輩聊聊天,等聊完了,晚輩自己就走,不用前輩送。”
那位咬牙怒聲道:
“最好是這樣。”
白州麵含微笑,輕聲道:
“前輩,您剛說,突破那半步,是不應該的,才遭到清理。”
“晚輩不懂,既然前方有路,也有生靈能夠做到,為何天地不允,‘本源’要將其抹殺?”
壁畫中那位微怒道:
“這個問題彆來問我,真要想知道,你去問清理者,或者直接去問‘本源’,否則沒人能告訴你。”
“我們逃脫追殺還來不及,哪有那麼多條命去作死。”
白州皺了皺眉,認真說道:
“前輩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同意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一味地逃命,逃避問題,不去解決,那必將永遠解決不了懸在頭上的那柄劍,就會一直在。”
“我們這些生靈,經曆千難萬險,修行廝殺,為的不就是更進一步,何須如此憋屈。”
壁畫中那位吹胡子瞪眼,氣罵道:
“實力微末,口氣真不小。”
“你要是有能耐,你自己去查,等查到了,大可回來告訴我,讓老子替你送命,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提醒你一句,死的時候離我遠點,我可不想被你濺一身血。”
白州鬱悶的看了看,收回目光,稍加思考。
“前輩,‘本源’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