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水河畔。
昨天雪下得很大,地上已經積攢了厚厚的一層雪,可河麵還沒有結冰。離河岸大概一百米的地方,一座磚結構的院子拔地而起,占地非常寬廣,光是院子都的兩百多平。
院子外的圍牆差不多有三米高,兩扇木門把整個院子遮的嚴嚴實實的,哪怕有人貼著門縫看都看不到裡麵。
“誰在這裡建房?”林紹文怒聲道,“村裡的房屋應該統一規劃,全部換成磚製結構的……現在這裡起了這麼大一套房子村裡居然不知道?支書,趕緊人查查。”
“咳咳咳……”
無論是乾部還是村民都是一陣咳嗽聲。
“村長,這是你的宅子。”王有勝語氣激動,“你來我們村這麼久,對村裡的發展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我們大家都覺得你一直住在支部不合適……”
“什麼玩意?”林紹文瞪大了眼睛。
“村長,你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王永年高聲道,“我們都是農民,多得拿不出手,但給你修個住宅,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大家說是不是?”
“是。”
王家村的村民們高聲大喊,甚至還鼓起掌來了。
村裡給村長修宅子這事村民幾乎都知道,而且他們也都參與了。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隻要有了宅子,那就可以把林紹文一直留在村子裡。
以前村裡的青年想討婆娘,那可是千難萬難。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窮。
王家村可是所有人公認的窮村子,甚至比秦家村還窮。
現在可不同了,王家村的年輕人走路都恨不得邁八字步。那些外村的的女兒都想嫁到王家村來。雖然還沒到年底,可村支部可說了,年底一戶會分半頭羊。
至於錢,村部沒有明示。
但據會計粗略核算了一下,每一戶最少可以分大幾十塊錢,這還隻是分錢,不包括糧食和其他的東西。
這樣的條件,誰不願意嫁?
而這一切,都是林紹文帶來的。
張小瑜震驚的捂住了嘴,內心既驕傲,又難過。
這林紹文要是搬走了,那支部豈不是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村長,這是房契。”王有勝遞過來了幾張紙。
林紹文瞥了一眼,歎氣道,“支書,這要是被人知道,還以為我中飽私囊呢。”
“胡說八道。”王有勝怒聲道,“誰要是敢這麼說,我們王家村第一個不答應。”
“對,我們不答應。”
村民可謂是群情激奮。
他們也都知道林紹文是被人整了才下來的,林紹文在村裡又是修建磚廠、又是養殖場……如果真想貪汙,就不會連賬本都不看了。
村裡的賬務一直都是王永年和王有勝交叉管理,一人一本賬,如果對不上,那就村支書和會計共同承擔責任。
林紹文隻管花錢,收錢卻不管的。
所以現在村裡有多少錢,他也不是很清楚。
“村長,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王有勝動情道,“我們也知道,我們村留不了你多久……但這間屋子和土地都是你,什麼時候你想回來了,就來看看我們。”
“你這話說得,我好像隨時要走一樣。”林紹文笑著擺擺手道,“得,算我承你們的情……會計去養殖場買兩頭牛,買十隻羊,今天我在村裡擺流水席,花了多少錢我到時候補上。”
“村長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