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紋身,香江那些古惑仔也是從霓虹這邊傳過去的。
在很久之前,霓虹的紋身還是被視作禁忌的存在。
到了近代將紋身正式作為對犯人的懲罰方式,此後越來越多帶有紋身的“社會遺棄者”因為喪失了社會地位,開始拉幫結派成為犯罪組織。
大概跟宋代的“刺麵”差不多一個意思。
而到了現代,霓虹黑幫的紋身成了黑幫成員的一種標誌,駭人的通體紋身也成了幫內地位的象征,地位越高紋身就越複雜。
“陳先生,遠道而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去給你接風啊。”竹中正久皮笑肉不笑地衝著陳嘉駿說道。
其實這家夥話裡有話,是在質疑陳嘉駿這個香江的老大,為什麼來霓虹不跟他山口組打一聲招呼。
陳嘉駿不動聲色地說道:“隻是來談一些正經生意,用不著勞動大駕。”
“哦?”竹中正久笑著說道:“霓虹的生意可不好做,不知道陳先生打算做什麼產業,我也可以幫忙參謀參謀。”
陳嘉駿眉頭一挑,不客氣地說道:“怎麼,來霓虹做生意,還要經過你們山口組批準?”
竹中正久笑著說道:“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單純地好奇打聽一下。隻是聽說香江那邊最近因為警方頻繁地在掃貨,洗衣粉的價格正在暴漲,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山口組合作一下。”
山口組在世界範圍內都有堂口,手中有貨源並不奇怪。
隻是令陳嘉駿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夥竟然盯上了香江的市場。
陳嘉駿本來就要在香江禁絕毒品,自然不可能答應,淡淡地說道:“洪興現在的業務都是老獄在打理,我本人早就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了。”
聽到陳嘉駿這麼說,竹中有些惱怒,覺得陳嘉駿是給臉不要臉。
他們在濠江還有賭場在陳嘉駿的管轄範圍之內,也不好直接跟陳嘉駿翻臉。
隻是態度一下冷淡了不少,對著陳嘉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陳先生如果在霓虹遇到了什麼事情可以隨時說一聲,弄得大家臉上難看就不好了。”
聽到這種露骨的威脅,陳嘉駿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看來自己這些年還是太過低調了一點,導致竹中這種貨色都敢在自己麵前跳臉了。
陳嘉駿冷笑一聲,直接起身離開了竹中的家。
本來陳嘉駿近段時間是不準備在霓虹發展勢力的,現在看到竹中這家夥的態度,他還非搞點事情出來不可。
正當陳嘉駿準備直接離開的時候,這時中西一男忽然跑了過來。
“陳先生,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中西一男有些奇怪地說道。
陳嘉駿冷笑一聲:“你們竹中老大貌似不太待見本人,談完生意我就準備離開了。”
聽到陳嘉駿的話,中西一男臉上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遲疑的片刻之後對著陳嘉駿說道:“陳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空,賞臉吃一頓飯?”
“哦?好啊。”陳嘉駿看著中西一男,頓時露出了笑容答應了下來。
在中西一男的帶領之下,兩人來到了一間居酒屋。
要了一個僻靜的餐廳之後,中西一男就將手下的人全部打發了出去。
希希妹和小娜也十分的識趣,在旁邊要了一間包間自己吃吃喝喝起來。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中西一男親自給陳嘉駿斟了一杯酒,才直接進入了主題:“今天請陳先生來,是想要請教一個問題,不知道陳先生能不能教教我。”
“中西先生,什麼問題?”陳嘉駿將酒杯裡麵的酒一飲而儘說道利。
中西一男笑著說道:“陳先生以前也是黑道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洪興的大名即便我在霓虹這種鄉下地方也能夠經常聽到。隻是我不明白,陳先生怎麼順利地脫身,然後開始經營起了正當行業,是有什麼方法嗎?”
聽到中西一男的話,陳嘉駿頓時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這家夥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貌似野心不小啊。
霓虹現在的黑幫,比較守舊。
即便是到了現在,他們依舊是靠著黃、賭、毒、保護費等黑色產業獲得收入。
彆說跟那些能夠操弄政治的黑幫相比了,甚至連香江的一些黑幫都不如。
跟霓虹警方的關係也是十分的緊張。
很顯然中西一男是個聰明人,想要改變目前這種情況。
陳嘉駿笑了笑說道:“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竹中正久這位山口組的老大才應該考慮的嗎?即便我告訴你了,能夠順利地推行下去嗎?”
改革黑幫這種事情不是一件簡單的活計。
當初陳嘉駿也是想要將整個洪興進行洗白的。
不過一旦進行洗白,勢必會影響不少人的收益。這不但會導致幫會內人心動蕩,甚至會想要有人乾掉自己。
所以陳嘉駿選擇從洪興直接跳出來,然後再進行改造
現在的洪興,基本上已經不做黑產了,建築公司、影視公司、安保公司的缺口已經夠洪興的那些摣fit人吃得很飽,自然不會想去搞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
但是這個仿佛即便是告訴了中西一男也沒有什麼作用,除非他可以壓製住山口組直係還有剩下其他組的成員。
中西一男聽到陳嘉駿的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竹中正久這個老家夥腦子已經僵化了,我曾經跟他提過這種事情,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甚至還將我訓斥了一頓。”
“隨著社會安定下來之後,黑幫已經不能再這麼繼續發展下去了。山口組已經多次跟警視廳發生了衝突。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山口組會越來越虛弱的。所以我打算取代竹中正久。”
陳嘉駿頗為玩味地對著中西一男說道:“中西先生,這種話跟我這個外人說真的好嗎?”
中西一男笑了笑說道:“如果竹中正久對您客氣一些,如果陳先生您是本地人,我還真不敢跟您說,但是現在您會去告訴竹中那個白癡嗎?”
陳嘉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即便如此我覺得你也沒有必要特意請我吃一頓飯吧?想要乾什麼直說好了。”
“我想跟您合作。”中西一男一臉認真地說道。
陳嘉駿愣了一下說道:“跟我合作?你沒有搞錯吧?我本人也是沒來過霓虹幾次,手中也沒有什麼勢力,怎麼跟你合作?”
中西一男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竹中那種蠢貨,我知道陳先生您在亞洲範圍內的影響力。您不但是英吉利的爵士,而且手下的國駿集團還是一家勢力龐大的跨國公司,甚至跟渤泥國的大總統也有著關係。”
“像您這種大老板,已經可以算得上龐大的資本了。我覺得以您的影響力的要是肯幫我的話,我在推動山口組改革方麵肯定會如魚得水。”
陳嘉駿對於中西一男的話不置可否,淡淡地說道:“那我跟你的合作,有什麼好處呢?”
中西一男說道:“我知道陳先生似乎對霓虹國不少的芯片公司、機械公司比較有興趣,想必是想要朝著這方麵發展。我作為本地人,可以幫這個忙。甚至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