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突然響起一聲爆炸聲,附近的地麵輕微震動了一下。
不過周圍居住的村民們已經見怪不怪了,正在種田的村民也隻是直起身體看了一眼,接著就麵色如常繼續勞作。
正是農忙的時候,他們連日常走街串巷聊是非的時間都少了,哪裡有時間去關注山上的動靜?
反正肯定又是上麵派來的大人們在折騰,隻要沒有要傷害到他們,他們都無所謂。
他們更加關注的是,有沒有機會可以租到縣令的田種地。
徐家一家落網後,他們家所有東西都充公了。
萬貫家財被章縣令收起來,用作整個縣的民生,土地也歸到縣令大人的手中,由他租給周圍村子的村民耕種。
聽說因為這些田地,還被某知府給上看了,本來打算給新縣令大人施壓,讓他將從徐家拿到的所有東西都交出來,上交到更上麵……
反正最後新縣令大人沒有同意,他上麵有人,根本不怕!很硬氣地保下了這些東西,然後,非法得來的都還回了苦主,剩下的就是按需分配,租給周圍村落的村民。
因為這件事,周邊的百姓臉上的笑容多了,對新縣令是打心裡尊敬,聽他囑咐不讓大家到山的附近去,百姓就沒有再管過山上發生的事情。
山上,容慎看著被炸開的坑,眼睛亮得驚人,臉上興奮得像個變態。
刑獄司做事乾脆利落,何家兄弟的價值已經被他榨乾了,現在那些曾經做過炸藥的人都在他手上,相當於掌握了這個強大的武器。
看了一會被炸開的山,還有已經開始挖鐵礦的人,他又看向手中的冊子。
這冊子比之前在何家找到的冊子更破舊,但是上麵記錄的東西卻更加清晰,甚至還有製作的步驟圖。
容慎看著那標注了他不認識的字的圖案,頭皮發麻,心中浮現出詭異的想法,這真的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嗎?
可惜無論他們怎麼審問這個冊子的主人,那臟兮兮的老頭也隻是說,這是他撿來的,他也不知道到底出自哪裡。
……
神醫穀
第二天一大早,宋賜就迫不及待去找宋起,檢查他的狀態,覺得他死不了後,直接一針將人弄醒了。
宋鴆消失後,宋賜和宋三就覺得他們好像越來越難以控製神誌,就像那天,他們突然想要殺人的狀態一樣,他們總覺得這情況像元凝說的,可能又要出現第四個人格了。
那天的人或許不是他們!
為此,宋賜和宋三連架都不吵了,隻想儘快讓宋起將前因後果說清楚,還有關於宋鴆的身世。
宋賜這幾年到處走,見過很多感情,他都覺得宋鴆不是宋起的孩子。
元凝說過,要阻止宋鴆病情惡化,就必須要解開他的心結。宋鴆的心結就是宋起,眼見宋起根本就不可能突然變好,幫助宋鴆解開心結,那他們隻能讓他說實話,去找宋鴆真正的家人,讓他們幫忙。
至於元凝說的,他們其實是一個人,解開心結後到時候人格就融合了,不分彼此什麼的,宋賜和宋三都是不相信的。他們覺得他們就是單獨的個體,就算宋鴆好了,他們也不會有事的!
因此,他們對於解決這件事情都格外積極,解決後立刻回去元家!
宋起被喂了吃的,現在已經沒有這麼虛弱,被那針紮到某個穴位,悶哼一聲就睜開了眼睛,見到了激動看著他的兩人。
宋起多少也知道了宋賜他們的情況,他一時判斷不出現在在身體裡的是誰,隻是腦海中閃過昨天那張扭曲的臉,心中忍不住害怕,但是見【他】現在沒有多餘的動作,心中一陣悲涼。
宋賜和宋三都嘖了一聲:“說吧,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宋起歎了一聲氣後,沒有了之前的生氣,甚至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辱罵的話,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神情恍惚。
他是喜歡過這個兒子的,當年他抱著繈褓中的他回到神醫穀,因為孩子的母親不在,孩子才隻有一個多月大,他真的是什麼都親力親為的。
當年,孩子餓了,尿了,生病了,他都比誰都著急,聽到外麵的風言風語,他還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子過得比穀中所有孩子都好。
沒有娘又如何?他沒有再讓穀中其他女子進門,宋鴆就是他唯一的兒子!
從孩子會喊爹,會走路,一路過來,他都是興奮又欣慰的,臉上掛滿了笑。
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轉變的?
他有些恍惚。
是孩子的母親帶著夫郎在神醫穀外叫囂,讓他將他們的親骨肉交出來的時候,是第一次發現宋鴆驚人的醫術天賦的時候,還是開始覺得宋鴆長得越來越像那兩人的時候?
宋賜一巴掌拍在宋起的床上:“少在我麵前裝出這副惡心的模樣,我可不是宋鴆,再不說,我們就真的沒耐心陪你玩了。
之前我們給那些人下藥,你來治,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自己治自己……”
他說著,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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