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幅場景太慘,而賑災的銀兩又全都被貪官弄沒了,大周無力再拿出一筆銀子安撫難民,子衿才會做主從彆的銀子裡麵拿出一筆來。
可誰知,原本已經十年沒有過雪災的大周,竟然又一次遭到了暴雪,而恰巧秦鬱所抽走的那筆銀子,就是雪災的賑災銀。
這該說不說,還真是太巧了。
木青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眼神中滿是淩厲與憤怒。雖然子衿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並未做過什麼惡事,為何要如此磋磨他?
上一次是身有惡疾,這一次就是背負惡名,那下一次呢?
……
秦鬱將事情全都報告給皇上後,皇上十分的震怒,不僅下令立即抄了那名貪官的家,還立即召集了六部官員,商討著該如何去辦。
現在銀子流到西域那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南方該怎麼辦?現在時間已經快要到雨季了,即便籌謀齊銀兩,也根本沒有時間再來回奔波修複大壩了。
“陛下,不如將兩岸的百姓全都挪走,等到過了時間再讓他們搬回原地。”其中一名官員思索一會兒說道。
如果將兩岸的百姓全都挪走的話,那也就不用擔心會造成什麼人員傷亡了,至於損壞的莊稼田地,以及房屋等等,以後再慢慢修補便是。
“不行,先不說那些田地什麼怎麼辦,光是人就不行。兩岸所住的百姓沒有上百萬,也有幾十萬,這麼多人根本就安排不開,更何況他們也不一定願意搬走。
像是那些年紀比較大的人瑞,讓他們長途奔波就是要他們的命。”另一名官員說著搖了搖頭。
“是呀,而且咱們也完全說服不動他們。讓百姓背井離鄉,他們是絕對不願意的,到時候如果知道河岸的事,恐怕會民反。”
“修建不行的話,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開鑿河道,現在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完全足夠了。到時候隻要將水引到彆的地方,那就不用擔心了。”
“這個也不行,雖然有時間,但河畔兩岸並不適合開鑿河道,也根本沒有開鑿河道的地方。
兩岸人群密集,無論是往哪個方向鑿,都肯定會發大水淹了的。”
“那不如……”幾個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起來,坐在頂上的皇上低頭沉思著,直到過了很久,皇上這才看向秦鬱,說道。
“秦鬱,你可有什麼辦法?或者你覺得他們哪個主意比較好?”
“陛下,幾位大人說的都很有理,但我覺得現在還是疏通河道,修建大壩比較重要。”秦鬱恭敬的說道。
“嗯……”如果可以的話,皇上自然還是願意修建大壩,疏通河道,這樣一來,南方那邊也會更安全一些,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再聽見發水的消息了。
可現在問題是,這個大壩已經沒有時間修建了。
“陛下,與其各位大臣在這裡煩惱,不如將這個事兒派發下去,也許百姓當中會有什麼辦法。”
皇上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現在一隊人馬趕赴南方,試圖修建大壩,另一隊人馬做好準備,如果最終沒有辦法的話,就想辦法將人牽出去。
至於京城這邊也不要閒著,沒準兒就有什麼高手能夠做到了呢!
畢竟民間有很多高人,先帝就曾經在民間遇見過幾位高人,隻可惜高人性格迥異,相比較榮華富貴,更愛遊曆山水,沒能順利的將其帶回來。
不然的話,現在應該也已經封侯拜相了。
……
秦鬱將消息帶回去的時候,錦衣衛的兄弟們都十分驚訝,沒想到僅僅隻是半天的功夫,事情就已經變得這麼嚴重。
“大人,所以現在我們要做什麼?”一名年紀稍大的錦衣衛,摸了摸自己腰間掛著的刀,問道。
“將告示掛出去,然後繼續審問他們。”秦鬱目光淩厲的看著不遠處被押著的貪官,原本以為已經將西域的細作全都揪出來了,沒想到這又揪出來一個叛國的,也不知道西域那邊究竟給他們下了什麼迷魂藥。
“是。”十七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名被押著的貪官,隨後點了幾名兄弟,一起走向了刑房。
很快裡麵又傳出了痛苦的嚎叫,不過這聲音對於錦衣衛來說已經太熟了,根本激不起他們半點兒反應。
很快時間就過去了,十七他們拿著審訊來的資料走出了刑房。
“大人,那小子嘴還挺嚴的,這就是他所吐出來的所有東西了,不過總感覺還差一些,等晚一點再審一審吧!”十七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紙遞了過去,秦鬱在紙上隨意掃了兩眼,就已經心裡有數的點了點頭。
“好,先不著急,今天時間也晚了,就先散了吧!等到明天你再來審,不然的話一個晚上恐怕他挺不住。”秦鬱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說道。
“行。今天坐了一天也蠻累的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十七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期待。
“好,那你好好休息。”秦鬱點了點頭。
看著十七離去的背影,秦鬱低頭看著手上的空白紙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擔憂。
希望事情不要像他所猜測的那樣,不然的話,就不要怪他下手狠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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