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薑楠疑惑看著他,又轉頭看看唐宴。
有三個獵靈師大佬帶他,這任務他就是湊數來打醬油的啊。
程澤說:“你的身份在廚房工作,而老堡主死後整個莊園隻有你一個廚師。”
等於是,薑楠至少得負責八人份的食物!
“.....我現在跟周總換還來得及嗎,其實我挺會剪葉子的.....哎!”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宴拽著袖子往莊園裡進。
通往古堡門前有一條二十多米的園林大道,兩排白樺樹在無風的傍晚連樹葉都不晃一下,死氣沉沉。
天快黑了。
白樺樹上掛著老式玻璃罩燈,但開關在古堡門口的屋簷下,還沒打開。
透過窗戶能望見古堡裡麵都是昏暗的,沒有任何燈具亮光。
原先的仆人們上午就已經離開了,老堡主兩天前去世,仆人們也收拾行李另尋主家。
他們四個人進入位麵,是冒充原有的仆人留在古堡中。
因為要等待老堡主的兒女回來,觀察在十天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唐宴打量著周圍靜悄悄的一切,嗓音沉靜。
“你現在就可以去準備晚飯了,八人份。”
“我——”薑楠瞪大眼睛。
他沒做過飯啊,連牛排都沒煎過!
安迪跟在他旁邊,安撫似的小聲說:“沒關係,你隨便做點食物,我都會吃光光的。”
“......”
你最好說到做到!
古堡其實就是一座超大號的獨棟彆墅。
一樓被分割成三部分,餐廳,客廳,後院仆人房。
二樓和三樓都是主人家的起居室,每層有四個房間,最頂上有歐式天窗閣樓。
古堡後麵是一片寬闊草原,邊緣有鐵柵欄禁錮著與森林隔開,形成圈養羊駝和白角鹿的天然放牧場。
古堡隔壁有一棟小教堂,程澤這十天都會獨自住在教堂裡。
他們走進古堡大廳的時候,隔壁教堂傳來沉悶鐘聲,敲了六下。
安迪是園丁,他現在要把外麵曬著的花盆搬到屋簷下,然後到牧場裡把飼料添滿。
雖然後麵有草地和森林,但飼料也是保證羊駝們不被餓死的關鍵。
雇主的叮囑對獵靈師們來說,就是禁令。
安迪一定要照顧好羊駝和白角鹿,至少獵靈師都不可以傷害它們。
唐宴領著薑楠把整個古堡轉了一遍,也打開空著的八個房間一一看過。
三樓是老堡主居住的一層,書房和主臥都很寬敞,還有露天陽台。
他倆一邊巡視一邊開燈,很快整個古堡都明亮起來。
書房有一整麵牆的棕紅色木質書櫃,書桌上很乾淨,隻有一份死亡報告。
“死因是由於年邁,突發腦溢血不治身亡。”
薑楠站在書桌前,拿起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念給唐宴聽。
老堡主走的很安詳,就像曬太陽的時候睡著了。
唐宴正站在方格置物架前麵,眼前有不少獎牌和獎杯。
大多數都是老堡主這一生做慈善,被授予的各種榮譽稱號。
其餘還有一些孩子在運動會或學校表現優異,頒發的獎牌獎杯等。
薑楠放下死亡證明,拿起旁邊的相框:“這裡有照片,是他們的全家福.....哎,沒有看到老堡主的夫人。”
照片上有一個麵色紅潤的中年男人,歐式麵容,臉頰帶著中年發福的圓潤感,對著鏡頭笑的很溫柔。
這應該就是老堡主年輕時候的樣子,善良的人麵相也很親和。
中年男人身邊圍著五個孩子,三個男孩兩個女孩......
唐宴走過來看了一眼,在薑楠要放下的時候猛地攥住拿相框的手腕!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