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融洽,卻到了一人的麵前戛然而止。
遠鬆端起酒杯,扭著腰肢,來到了一魁梧漢子桌前,嬌聲說道,“孟將軍,奴家向您敬一杯酒,祝你步步高升,飛黃騰達。”
姓孟的將軍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站起來喝酒,而是鐵青著臉,抓起一個雞腿,啃起來。
見遠鬆被冷落在那裡,旁邊的謝尚成嚷嚷道,“孟延將軍,遠鬆姑娘在給你敬酒呢,你怎麼不起身啊?”
孟延並不做聲,也不看遠鬆一眼,拿起桌上酒杯自顧自的喝了。
遠鬆有些尷尬,隻不過她青樓女子身份,這裡坐著的都是大官。
尤其是眼前的這位魁梧漢子孟延,那可是長安府的兵馬都監,那可是一位極其凶悍的武將。
遠鬆正要將杯中酒喝完,然後去敬其他人的酒,這邊趙英雲不乾了,他今日高興,得了彭國富的授意,準備在年後向朝廷舉薦他,所以今日就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
趙英雲來到二人身前,大聲說道,“孟將軍,你是朝廷命官,今日逢冬至,彭大人舉行宴請,賓主齊樂,遠鬆姑娘受彭大人所托,前來敬酒,孟將軍何故要冷落她呢?”
“再說了,孟將軍哪怕是瞧不起遠鬆姑娘的身份,可這杯酒是代彭大人敬的,孟將軍好歹也要敬一下彭大人吧。”
趙英雲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附和。
“今日孟將軍好像興致不高啊,莫非酒水、肉食不合口味?”
“我們和彭大人都喝了三圈了,我現在才想起來,孟將軍好像連一杯酒都沒有敬彭大人,莫非心中有他想?”
“孟將軍,你這麼做就不厚道了,都是一家人,理當和和氣氣,相親相愛,遠鬆姑娘這麼漂亮的美女,你忍心冷落她嗎?來來來,遠鬆姑娘再敬他一杯,我來見證,孟將軍一定會喝了這杯的。”
遠鬆見孟延臉色難看,可是又拗不過其他官員,便端起酒杯又走到了孟延桌前,“孟將軍,小女子禮數不周到,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我先自罰三杯!”
在眾人的一片叫好聲中,遠鬆連喝了三杯。
三杯下去,遠鬆白潔的臉蛋上有些微紅,更顯得楚楚動人。
可是哪怕遠鬆做到如此程度,孟延依舊沒有起身。
這下眾人就看不下去了,謝尚成大聲說道,“孟延,你這樣做就有些不合規矩了吧?”
“今日彭大人高興,召集我們在此宴會,你瞧瞧這些姑娘,哪一個不是長安的絕色?你瞧瞧這些美食,都可是上等的肉食啊。再有這酒啊,可還是彭大人從上京托人帶過來的。”
“這大喜之日,就是讓我們兄弟們緊緊圍繞在彭大人身邊,齊心協力,為朝廷儘力,為皇帝儘忠。可是孟延你這般三番五次不給麵子,莫非是不給彭大人麵子?”
孟延被謝尚成這麼一說,頓時來氣了,將桌上的盤子一推,頓時嘩啦作響,嚇得遠鬆驚呼一聲,倒在趙英雲的懷中。
趙英雲這下正好香玉滿懷,手忙腳亂,摸得正好。
孟延怒目圓瞪,“麵子麵子,命都快沒了,還要這麵子有什麼用?”
滿堂鴉雀無聲,麵麵相覷!
這時,上位的彭國富冷冷的聲音傳來,“孟延,你是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