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二夫人還是沒有對你開這個口啊。”
鄧驍的臉色有些難看,卻強裝平淡,“唐嫣要是和我說了,我會派人護送她過去的。她既然沒有來找我說,我就不會去乾涉這種事情。”
“那孔瑾雖然是你們的丞相,可是在我眼中,他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邋遢之人,就是一個不顧家的瘋狂之人,就是一個一心隻想逃離這方世界的不負責任的人。”
劉秀珠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蜀國可是拿出最大誠意來挽留長生和孔瑾,隻要他們開出條件,哪怕國家都可以送給他們。”
“鄧叔,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答應,所以你對孔瑾的評價變得這麼低了嗎?”
鄧驍的一臉憤慨,“我對他們還不好嗎?”
“不僅國家可以交給他們,連我的女兒、我的小姨子都可以交到他們手中。我已經掏心掏肺了,我已經付出一切了。可是這兩個家夥,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說著,鄧驍有些上頭了,火氣冒出來,胸膛起伏不定,“他們呢,二話不說,就帶著兵馬走了,去了臨安。”
“好家夥,我蜀國待他們不薄,他們轉身就成了你的攝政王,天下兵馬大元帥,一個成了大漢丞相,嗬嗬,長生還弄了個皇帝當當,我也忍了。那孔瑾,竟然求封了一個什麼武鄉侯。我呸,我當初可以是允諾孔瑾當王的,好歹也匹配我小姨子的身份,對得起我老丈人了。這狗玩意……”
見鄧驍越說越生氣,還直接開罵了,劉秀珠知道鄧驍心中的意難平。
就好比自己養大的一條狗,不看家,直接跑到鄰居家去看守門戶了,這放在誰那裡也是受不了的。
劉秀珠說道,“鄧叔,此一時,彼一時啊。”
“說句心裡話,我讓出皇位,其實不僅僅是我身體不好,而是我發現了一個關鍵所在,那就是長生和孔瑾以及他們帶領的遠征軍,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
鄧驍的眼睛瞪得很大,他察覺到了劉秀珠話中有話。
而且這句話中的信息量很大。
陸長生和孔瑾以及他們遠征軍,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陸長生和孔瑾,還有遠征軍,不聽從劉秀珠的命令?
劉秀珠讓位,是被逼迫的?
“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莫非你那皇位是被人給趕下來的?”
劉秀珠知道鄧驍想岔了,便輕輕擺了擺手,“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有些人的能力水平都要遠超我,他們做治國理政、行軍打仗的本領都要在我之上,百姓對他們的擁護,文武百官對他們的尊敬順從,都要勝過我。鄧叔,你說當一個皇帝清醒地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事情了呢?”
“嗯,的確要做點事情了,再不做點事情,這就要變天了。”
“那應該做點什麼呢?”
“將他們殺了,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