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
就在這時,就在蒲良人偶飛奔著衝進了所有人臉飛皮子中央的同時,身旁的林慕一拽我的手腕。
“走!”
我當然反應了過來,也趕緊架起了一旁暈厥的慧果,想要乘著這個機會離開這陰間曠野。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我們的佛牌並不能幫助我找到與楚尋下契的魑魅,那麼我們根本就沒有繼續待在這兒的必要。
然而就在我與林慕,紛紛拉起暈厥的慧果,想要離開這陰間曠野時,一旁的沈離卻是伸手將我與林慕攔下。
“怎麼了?”
我看向沈離不解,沈離則直直的盯著我們後方的曠野一邊。
我順著看去,隻是一眼,心裡便是一咯噔。
因為我隻瞧見,此時我們身後曠野的一邊黑暗中,正站著一個人影……
是的!此時我們身後曠野一邊的黑暗中,正站著一個人影,一個直直的、麵朝著我們的人影!
“誰!”
我握著黑刀,下意識的對那人影冷哼。
然而沒有回應,那人影就直直的站在我們身後一側的陰間曠野中,就像一尊塑像般,是絲毫不動。
也當然,這人影不動,我們可也就不敢妄動,因為能夠來到這陰間曠野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
“見機行事吧……”
身旁沈離低聲說著,我微微點了點頭,隻是心中一片不祥,也愈發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複雜了起來。
而也就在這時,我們另一邊,血瞳生物與熱戀飛皮子們戰鬥的戰場方向,突的就傳出了一陣大罵聲,當然是那黑袍南陽異人的大罵聲。
我們趕緊回頭看去,隻瞧見所有的人臉飛皮子,儘數彙聚成了一扇牆的模樣,將所有血瞳生物,擋在了身前,而那黑袍南陽異人,則一邊捂著自己的胳膊,一邊向著陰間曠野的一側逃竄,明顯是負了傷。
也當然,這樣的戰況中,能夠傷到這黑袍南陽異人的,多半就是那蒲良人偶。
而蒲良人偶的渾身刀刃上,可是萃了劇毒……
下一瞬,果然不出我所料,黑袍南陽異人,在向著陰間曠野一側奔逃了一段距離之後,在一陣顫抖中便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焦土曠野上。
緊接著,“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出,他也由此用還能活動的那隻手,撐住了麵前的焦土地麵,並嘗試著再次站起。
而也就在那黑袍南陽異人,嘗試著再次站起時,一陣大笑聲,卻是從曠野一邊的黑暗中炸起。
“哈哈哈,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不會亂動~~”
我聽得瞪眼,趕緊順著看去,這才瞧見,就在曠野一邊的黑暗中,另一個人影一步步的踏了出來。
老舊的煙杆,蠟黃的臉,當然是之前我們在這煞穴源頭外見過的蒲良人偶主人黃覺!
是的!就是黃覺,此刻正吊著煙杆,雙手負在身後,一步步的從黑暗中踏了出來,也始終盯著另一邊單手撐著地麵的黑袍南陽異人。
“毒素已經進入你的身體,你越是發力,毒素就會在你的身體中流轉的更快,原本需要一分鐘才能達到心臟,但你再掙紮,可就就隻需要二十秒了~~”
黃覺說完,盯著單手撐地的黑袍南陽異人冷冷一笑。
“你他娘的是什麼人?”
單手撐地的黑袍南陽異人跟著大喝。
“你可知道我是誰?你敢殺我,就不怕我千千萬萬的南陽弟子嗎!”
“哇偶~~千千萬萬的南陽弟子,你可嚇死我了~~”
黃覺還是笑著,卻又在笑完之後,瞟了瞟我們正前方的山壁,當然,瞟的正是那山壁上的獄下之門。
“我在這煞穴守了幾十年,我要辦的事兒,今天就要辦了,彆說你一個小小的南陽異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今天也照辦不誤!”
黃覺一口氣說完,那黑袍南陽異人,又是“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
也正是因此,仿佛再也撐不住了一般,那黑袍南陽異人,撐著地麵的手,猛地一顫,整個人,也直接栽倒在了焦土地麵上。
“這就撐不住了?真是廢物啊~~”
黃覺冷笑,而伴隨著黑袍南陽異人栽倒在焦土地麵上,戰場中,與所有血瞳生物隊長的人臉飛皮子們,紛紛停了下來,並在停下之後,掉頭就湧向了倒在地上的黑袍南陽異人。
“這些飛皮子要救他嗎?”
我心中一咯噔,身旁的林慕卻是搖頭冷笑。
“江忘生,你會去救一個把你變成怪物,並囚禁了你半輩子的人嗎?”
我聽得蹙眉,下一瞬,也是瞧見,所有飛向栽倒在地的黑袍南陽異人的飛皮子們,紛紛咬上了栽倒在地的黑袍南陽異人周身各處,不是在啃食其血肉,就是在飲食其血液……
我看著,心中微微的有些不舒服,不過也明白,這些人臉飛皮子們,得有多恨這黑袍南陽異人。
就像林慕說的,被黑袍南陽異人做成怪物,還囚禁了這麼久,怎麼能不恨?
“嘖嘖嘖……”
這時,我們身前不遠處的黃覺又搖了搖頭,並指著被人臉飛皮子們啃食的黑袍南陽異人,挑眉看向了我們。
“帶手機了吧?怎麼漂亮的畫麵,不拍幾張嗎?”
我聽得蹙眉,也就是這時,我們麵前的黃覺,朝著我身旁的林慕,便猛地揮了揮手。速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