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一道黑影卻已經從曠野另一邊衝了過來,直直的襲向了我身旁的林慕,當然是依舊如刺蝟般渾身萃毒利刃的蒲良人偶!
“小心!”
我大吼著踏前一步,去到了林慕身旁,想要幫助他一起抵抗這滿身毒刃的蒲良人偶。
然而就在這時,幾道血影卻閃至了我們身前,看看將蒲良人偶攔了下來,當然,正是戰場中還幸存的血瞳生物們。
“黃覺,你之前答應了我什麼?”
也就在這時,另一個人的聲音,從我們身後一側的狂野黑暗中傳了過來,當然,正是站在我們身後一側狂野黑暗中的人影。
我飛快的回頭瞧了一眼,隻見剛才還站在我們身後一側黑暗中的人影,此時已經踏出了黑暗,正向著我們身後方一步步踏來。
當然,我也由此看清了這人影的模樣,也沒有任何意外,這人影,正是一直幫助我們的黑袍人!
是的!就是在我們向著這煞穴源頭的行進中,一直幫助我們的黑袍人!
在那灰色建築中幫我們解決了凶煞嬰孩,在南陽異人‘大本營’中,幫我們穿山而過,當然還有在外麵山腰上,幫助我們擺脫了黃覺和其蒲良人偶。
是的!就是這個黑袍人,我們之前叫他為突襲者、神秘人、引導者、而黃覺則叫他陳複。
“這就是以我們的實力,還能來到這煞穴源頭陰間曠野的原因。”
這時,身旁的沈離盯著向我們身後走來的黑袍人,低低的喃喃著。
“所以我之前說,我們不會有事兒。
他千方百計引導我們來到這陰間曠野,又怎麼會將我們拱手送給南陽異人……”
我聽著,不由得蹙了蹙眉,因為在沈離的語氣中可以聽出,沈離名下認為,這黑袍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細想一下,這也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一個引導我們來到這陰間曠野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好人?
思索著,我們側前方的黃覺,又冷哼著開了口。
“陳複,用的著這麼麻煩嗎?都已經到這一步了,直接殺了他,取了他的血,一切可就大功告成了。”
“取血不一定要殺人,黃覺,撤了你的蒲良人偶,不然彆怪我翻臉無情!”
已經踏至我們身後十米之內的黑袍人沉聲說著,聲音之中也是一片鄭重。
隨之,我們側前方的黃覺再次冷哼了一聲,也在冷哼之後揮了揮手,控製著我們麵前與血瞳生物僵持的蒲良人偶,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陳複啊陳複,我就不明白,哪兒用的著那麼麻煩,你一開始綁了這小子,取了他的血,一切不就搞定了?”
“黃覺,你還沒明白嗎?”
黑袍人跟著搖了搖頭,也踏至了我們一邊前方,直直的盯著黃覺。
“開門的必要條件,不是他的血……”
“什麼玩意?不是他的血?”
黃覺跟著一瞪眼,當然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不錯,不是他的血。”
黑袍人回著,用那空蕩漆黑的連袍黑帽,朝向了我身旁的林慕。
“開啟獄下之門的必要條件,不是他的血,而是他血液中傳承的細胞。”
我聽得一愣,黃覺也跟著挑了挑眉。
“這不還是一回事兒嗎?”
“當然不是。”
黑袍人跟著搖頭。
“血液離開人體,其中的細胞很快便會死亡,所以我不能在拿到他的血液之後,再來這陰間曠野開啟獄下之門,那樣的話,根本就來不及。”
“那你可以綁了他啊!”
黃覺跟著瞪眼。
“你把他綁了,直接押到這陰間曠野不就行了?陳複,你可彆說以你的能力你會做不到~~”
“我確實做不到。”
黑袍人跟著一點頭,其空蕩漆黑的黑帽,也再次朝向了我身旁的林慕。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我聽著黑袍人的話語,當然不由得瞪眼瞧了林慕和黑袍人一眼,心中一片驚駭。
這黑袍人說林慕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才沒有用捆綁之類的強製手段,而是用引導的手段,讓我們來到這陰間曠野……
林慕的朋友?這黑袍人的身份……
“朋友?”
不等我細想,側前方的黃覺又是冷冷一笑。
“不愧是慈悲為懷啊,竟然還相信朋友這種東西,真是……蠢啊~~”
我聽得瞪眼,不由得就看向了手中依舊亮著的佛牌,而身旁的林慕又長吐出了一口氣,直直的看向了同樣朝著他的黑袍人。
“真的是你啊……鏡海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