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爺,何意?”
顏士卿麵色微變。
趙定似笑非笑的看著顏士卿“敢問老夫子,你讓本王收回剛才那話,那就是意思是說不要將周大人之死歸咎在諸位頭上,那周大人之死總要有一個歸咎,那依照夫子之人,是不是就要歸咎在我與我父皇身上?
所以依照夫子之言?那就是我父皇逼死了周大人?
可是如此?
而周大人之死罪魁禍首正是我父皇?
可是如此?”
此話一出,顏士卿麵色大變,張了張嘴,顫顫巍巍,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說了一句“下官沒有那個意思!”
雖說這件事他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知道歸知道,能不能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且不說君臣大義在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就是將這一人之死歸咎到當朝陛下頭上,而他們還站在一個死者的一方,那就是等同於謀逆!
這是大罪!
“我等可沒有這個意思,燕王爺,你莫要血口噴人!”
不僅是顏士卿改口,就是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接連改口,一個個諱莫如深的看著趙定。
定上謀逆的罪名。
那可就不僅僅是死一人而已了,而是合族全滅!
其中的厲害,他們自然是心底有數。
“這位燕王爺,果真是外界傳聞之中,那般眼尖嘴利之人啊。”
周府靈堂外圍。
一名穿著素衣,帶著卷帽的,麵容俊美如同女子一般的青年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站在人群之中的趙定。
“大人,待會要見一下這位燕王爺嗎?”
在這人身旁,一名小廝打扮的中年男子,側耳小聲問道。
“既然我奉旨初始大乾,那自然是要見見的。”
那麵容如同女子般俊美的青年男子,笑著說了一聲,旋即一揮手中折扇,便背著手緩緩悠悠的向著周府的大門外走去。
見著這一幕。
那小廝打扮的中年男子,看了依舊被圍在人群之中的趙定,旋即趕緊跟了上去。
“諸位,那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這周大人到底因何而死?既然你說,不是因為你們而死,也不是因為我父皇而死,那周大人總不至於因為想不開,而死吧。
如此而言,周大人之死,豈不是成了笑話?”
見著周圍人不說話,趙定站在人群之中,饒有趣味的看著在場的眾人。
“這”
“這”
一時之間,眾人都有些語塞。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不管怎麼開口,他們似乎都有些不討好。
要麼是怪陛下,那他們就是謀逆,要麼就是怪他們自己。
怎麼都不好。
周歸大急,剛想開口,周逸已經先一步上前,望著趙定拱手一禮道“燕王爺,家父已死,至於為何而死,已經不重要,
畢竟死者已矣,至於因何而死,那就讓他過去吧。”
倒也是個妙人啊。
聽著這話,趙定低眼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周逸。
這份能屈能伸的架勢,倒也是有其父幾分姿態了。
“非也。”
然而趙定卻依舊搖頭,“今日本王來此,吊唁是其一,最為重要的便是還周大人一個公道。
死者已矣是沒錯。
但還周大人一個公道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