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位燕王爺覺得你二叔會在這次宴會上動手?
他敢!”
零陵,屈氏祖宅。
聽著一旁屈眉的話,屈臣勃然大怒。
“父親,話雖是如此說,但不得不防啊。”
屈眉一臉焦急的道。
自從知道了此事之後,他便帶著幾人連夜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剛到家還未來得及洗去身上的灰塵便又馬不停蹄的趕來見屈臣。
“唉,我知道。”
聽著這話,屈臣也是一歎,不過還未等屈眉說話,屈臣又有些無奈道:“可他怎麼敢的?”
一聽這話,屈眉更是著急,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父親,這些年,二叔乾得事情還少嗎?豢養惡奴,覬覦我主脈的主產,便是和皇室的聯係都不知道多少次,他圖的是什麼?圖的不就是您身上這令尹的朝服。
我實話跟您說,也就是您看在他是我屈氏一族族人的份上,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才對著他一忍再忍,換做是我早都直接對他動手了,又豈會讓他逍遙到現在。”
“你這孩子。”
屈臣瞪了屈眉一眼。
“父親,您就算不為您自己考慮考慮,難道您不為我主脈考慮嗎?一旦這件事真的發生,那後果是什麼,您難道不清楚?”
屈眉急切的質問道。
“我知道,但......”
屈臣剛想開口。
但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屈臣便已經急切的打斷道:“沒有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那遭殃的必然是我屈氏一族主脈,真的到了那時,父親您再後悔可就晚了。”
屈眉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眼前的這名已經胡須花白年逾古稀的老父親。
屈臣年輕的時候也曾殺伐果斷,不然也不會執掌屈氏一族這麼多年,在大離朝堂之中遊刃有餘,不僅沒有讓屈氏一族的勢力漸漸沒落,反而愈發強盛,但隨著年紀大了之後,身邊的同代之人漸漸逝去之後,就愈發的有些優柔寡斷起來。
對於屈饒也是一忍再忍。
“父親......”
眼看著屈臣沒有說話,屈眉再次開口。
“好了,彆說了,我知道了。”
還未等他說話,屈臣已經抬手打斷。
“唉。”
說著屈臣又是無奈一歎,:“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也知道哪頭輕哪頭重,縱然我念著昔日的情分,但相比較我屈氏一族的祖業,我也會做出取舍。
唉。”
說到這裡,屈臣又是一歎。
言語之中,蒼老的臉上透露著一股落寞之色。
他屈氏一族為大離上三族之一,僅次於皇族,與胡氏一族,昭氏一族並列。
香火鼎盛,樹大根深。
為萬人所敬仰。
不知道有多少達官顯貴,巴不得求娶他屈氏一族之女。
可即便這樣又如何?
麵對兩國的博弈,兩國皇室的博弈,他屈氏一族依舊是不夠看。
屈眉說得沒道理嗎?
有道理。
眼下屈氏一族在那位小皇帝的眼中早已是眼中釘肉中刺,也就是眼下那位小皇帝還未掌權的,一旦掌權,就算不能徹底的鏟除他屈氏一族,但也必然會扶持自己的嫡係上來,製衡他屈氏一族的權柄。
而眼下,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