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純淨度極高。
一朝貢過來,深得宮裡麵的娘娘和公主喜歡。
趙崇遠看在他侍奉多年有功的份上,也就賞了他一隻。
就是到現在他都沒舍得用過,基本上就是隨身攜帶,想看了拿出來把玩兩下。
可現在看著牧民手裡的那個杯子,再看看自己手裡的杯子。
王力士一瞬間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不對我是一個閹人......
那就斃了狗!
“你哪來這東西的?”
趙崇遠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牧民手裡的杯子。
這玩意高麗皇族進貢,隻有他們大乾皇室才能用,就是京城裡麵的那些達官顯貴手裡都沒有,花錢也都買不著。
能不能得到還要看他趙崇遠心情。
主要是因為此物乃是高麗皇族工匠以天然水晶打造而成。
數量極其稀少。
打碎了一個就少了一個。
可現在居然??
“什麼琉璃杯啊,就是一個玻璃杯而已,這玩意在咱們幽州老多了,不值錢,
牧民卻不以為意的糾正道。
順帶著一臉鄙視的看著趙崇遠和王力士二人一眼。
到底是外鄉人,沒啥見識。
“很多?不值錢?”
趙崇遠列巴著嘴,一字眉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
心底更是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高麗王室雖說是進貢,但他大乾皇室為顯示大國威嚴,也有回禮啊。
折合下來。
這一個杯子差不多一千兩銀子.....
我大乾臟話)
此處不做翻譯,總之罵的很臟就對了......
“老爺,我被....”
王力士急得都快哭了。
那一箱箱的真金白銀就這麼被騙了啊。
他王力士堂堂大乾司禮監掌印太監居然拿一個不值錢的玩意當做寶貝?
牧民皺眉的看著王力士和趙崇遠,下意識的問道:“怎麼這玩意在外地很值錢嗎?我家尿壺用的都是這個,要不我擦擦給你們便宜點賣給你們?”
“額~~~~~”
一排清晰的點點點出現在王力士的腦門上。
尿壺??
賣錢?
還便宜賣?
你怎麼敢說出口?
“額...”
牧民尷尬的笑了一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剛才的玩笑話似乎有些過火了。
趕緊解釋道:“那個其實也不能怪你,主要是咱們幽州地處偏遠,與外界隔著十萬大山,好東西也運不出去,故而也就隻能便宜那些過路的商人。
等你以後在我們幽州見識多了就好了,
其實這東西啊,在咱們幽州不值錢,一文銀子能買一大堆,要不是我嫌棄我這玩意太容易碎,我都想把我家那些牛羊的食槽換成這個主要就是圖個便宜。”
噗!
王力士鬱悶得想吐血。
本以為牧民是安慰他來著,沒承想居然......
嗯,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王力士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自己。
可一想到,自己舍不得用的東西居然被人當做尿壺,就給牲口的食槽都嫌棄。
他心底又是止不住的抽著疼。
一旁的趙崇遠臉色同樣說不上太好。
威嚴的國字臉,此刻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為什麼這兩年高麗一邊說這玩意難找,一邊又不斷地加快進貢的頻率。
每一次都拉出慢慢的好幾車這所謂的琉璃杯過來。
敢情是把他趙崇遠當冤大頭了?
好你個高麗王室。
等朕回去再找你們算賬!
看著王力士的臉色不對勁,二娃子趕緊輕咳一聲:“老舅。”
看著自家外甥那擠眉弄眼的樣子,老牧民也是一臉蒙啊。
他好像也沒說什麼啊?
咋就成這樣了?
清了清嗓子,老牧民趕緊拍了一下身旁的狗娃,罵道:“你個癟犢子,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那頭牛剝皮,請恩客吃肉,恩客是外地人,沒見識,咱不能怪他,咱該儘地主之誼還是要儘的。”
聽著自家老舅這話,二娃子苦笑一聲。
自家這老舅當真是會安慰人啊.....
不過還是拔出腰間的佩刀和狗娃一起去剝牛皮去了。
不過看著狗娃和二娃子忙碌的身影。
王力士和趙崇遠卻一點心情都沒有。
二人雙目無神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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