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人高馬大,年輕又有力量,那個男人自知不是對手,再鬨下去也沒有好果子吃,心生怯意,後退了一步走了。
臨行前大概是覺得窩囊,對著沈瑤初惡狠狠剜了一眼。
高禹川作勢要上前,他被嚇了一跳,趕緊跑了。
看著他逃也似的背影,沈瑤初忍不住笑出了聲。
……
圍觀的零星幾個人散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沒什麼人的路邊。
高禹川站在那裡,身影頎長,優越的身高和輪廓吸引著路過的目光。他拿出打火機,一手護著,一手點火,偏頭將煙湊在火苗上,幾秒的動作,姿態熟稔而恣意,側顏帶著幾分落拓不羈,恍然間好像電影的畫麵。
“你怎麼回去?”他嘴裡的煙上下動了下,頓了頓聲又問:“送你去車站?”
沈瑤初心底升起酸澀,明明他近在眼前,卻不屬於她。她用了這麼多年才走到他身邊,她又怎麼甘心?
理智逐漸七零八落,她得承認,那一刻,她犯賤了。
她抬眸,輕聲問:“你急著回去嗎?”
高禹川叼著煙的動作微頓,半晌,他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神形憊懶,半闔的眉眼在繚繞的煙霧裡更顯英俊。
“你知道你做這個選擇的意思嗎?”
這個問題的意思,兩個人都懂。
沈瑤初攥了攥手心,最後決然地點了點頭。
“嗯。”
房間裡隻有一隙窗簾未拉緊的光,十分微弱,整個房間裡寂靜而灰暗。酒店的陳設隻有隱隱約約的廓影,萬物縹緲,隻有人心鼓噪,是誰的心跳震耳欲聾。
原始的誘惑如驟然襲來的風雨,也如肆意瘋長的野草,無法抵抗無法形容。粗重的呼吸和溫熱的鼻息灑在她耳側,他俯身吻著她的嘴唇,逐漸加深,炙熱而纏綿。
她被他吻得全身虛軟,隻能本能地打開牙關,讓他更加激烈地攻略城池。
兩人在黑暗中擁抱,緊貼的身體讓彼此都打了一個冷顫。高禹川有些失控,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時間好像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安靜而虛無,隻有他的存在感強大到她無法抵抗。
黑暗中,她覺得眼前水汽越來越重,本能地想抱著他,緊些,再緊些。
她的臉埋在他頸間。
感覺到脖頸間的眼淚,他愣了一下,抬手捋了一下她的額發,聲音裡還有餘韻的沙啞。
“怎麼了?”
他隻在床上才有的溫柔讓她更委屈了,眼淚簌簌直落,喉頭也有些哽咽,許久才說:“疼。”
他聽到她的回答,鬆了一口氣,隨後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我輕點。”
他的憐惜和溫柔很快讓她動了情,她勾著他的脖子,什麼也做不了,隻能隨他一同沉淪……
那之後,兩人默契地再也沒有提過確定關係,沈瑤初也沒有再想過未來,她想,等他對她的身體失去興趣後,兩人的關係自然就會斷掉了。
兩年過去,也許是慕以安一直沒有回國,他們居然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度過了兩年。
沈瑤初有時候也會想,為什麼他不換一個人,也許,她對他,也有幾分特彆?
但是她很快就會把這種想法扼殺掉。
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讓他們的關係發生了改變,也讓她又開始癡心妄想。
同樣的錯誤,她為什麼會犯第二次?為什麼會自取其辱第二次?
她在心裡罵自己。
沈瑤初,你可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