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車廂裡麵不知道說些什麼,那瑪莎拉蒂就停在他斜對麵的位置,他一抬頭,能將沈初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笑,輕鬆又快樂。
明明沒有什麼曖昧親密的動作,然而他還是妒忌得發狂。
他想起剛和沈初結婚的那一年,她也時常那樣看著他笑的,每次他回薄家,她都是笑意融融地迎上來,伸手想接過他的外套幫他掛起來。
然而每一次,他都是把外套直接扔到沙發上,然後看著她尷尬而無措的手舉在那兒,輕蔑又嘲諷地笑她。
是的,剛嫁給他的沈初也是輕鬆又快樂的。
是什麼時候開始毀的?
是薄慕青栽贓花瓶是她打碎的時候,她倔強地說不是她的並充滿希冀地看向他希望他說信她他卻讓她彆演戲的時候,還是她明明作為薄二太太出席宴會卻還是被人冷嘲熱諷而他隻是冷眼旁觀的時候?
薄暮年不知道,他隻知道如今想起來,竟覺得心如刀割。
傅言的車子已經開出停車場了,他如今上去找沈初,不會有人打擾他。
可他知道,沈初不會見他的,也不會再聽他說任何的一句話了。
他突然無比地妒忌傅言,妒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出現在沈初的生活裡麵,妒忌他這樣無賴地糾纏沈初。
從前他不知道宴會上為什麼經常會出現女人的爭執吵鬨,那些無聊的手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今他知道了,妒忌會讓人瘋狂。
看著那前麵瑪莎拉蒂,他想起臨走前傅言的那一眼,薄暮年整個人徹底失控了,踩下油門,直直地朝著傅言的車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