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年看了一眼護士,搖了搖頭:“我走錯了。”
說完,他轉身直接就離開了。
護士看著他的背影,想問他要找誰,可話沒說出口,男人就已經拐進了樓梯口了。
護士聳了聳肩,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長得倒是挺帥的,就是奇奇怪怪的。”
薄暮年重新走了七層的樓梯下樓,外麵還飄著雪,但比他坐高鐵的時候雪小了很多。
他從住院部出來,直接繞到醫院的草坪上,那有一張長椅,他就這麼坐了下去。
大衣口袋裡麵的手機正在震動,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看到來電顯示,薄暮年直接就把電話掐了。
他拿出煙,低頭點了起來,坐在那兒旁若無人地抽著。
薄暮年淩晨匆匆趕來,一夜未眠,臉上也有了幾分疲態,下巴新冒出來的胡渣削弱了幾分他平日的淩厲,隻要不對上那雙黑眸,看到的更多是寂寥。
路過的行人看到,隻以為他是碰到了什麼難事。
可這裡是醫院,一個男人能這般,想來不是錢就是生死大事了。
這兩件事,他們也無能為力,除了感歎一句生存不易,也彆無他法了。
林朝陽買好早餐找到薄暮年的時候,薄暮年的身上已經落了不少的雪花,頭發上白茫茫的一片,人坐在那長椅上,手上夾了一根抽了三分之一的煙。
“薄總?”
林朝陽一開始還不敢認這是薄暮年,可薄暮年身上的那件大衣是定製的,鮮少有同款或者撞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