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說他先回去了,讓你不用擔心。”
陳瀟默了默,“謝謝。”
她這次從ICU裡麵出來,神色疲倦,卻平靜了許多。
陳瀟走到洪俊揚身旁坐下,拿出手機,手在屏幕上點了好一會兒都沒想起來自己要乾什麼。
她乾脆把手機重新扔回包包裡麵,“洪秘書,你跟了他多少年了?”
“沒有很久,我隻跟了唐總兩年半。”
“哦,那確實沒多久。”
陳瀟往後一靠,頭靠在那冰涼的牆壁上,她看著天花板:“你們怎麼認識的?”
“在醫院。”
“能給我說說嗎?”
“能的,我跟唐總……”
洪俊揚鬆開了捂著臉的手,開始給陳瀟回憶自己和唐晉安相識的事情。
他第一次見唐晉安的時候是在醫院裡麵,那時候他剛做完兼職趕去醫院看望母親,隱隱約約聽到唐晉安身旁的男人用中文在罵他:“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胃都這樣了,還喝?瘋了嗎?你還想不想報仇了?”
那時候的唐晉安,坐在那候診椅子上,閉著眼,一張骨骼分明的臉上儘是冷漠。
他大概是聽得不耐放了,對著身旁的人說了一句“上洗手間”,然後就起身了。
唐晉安走得很快,洪俊揚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就已經走過來了。
他剛好轉身,跟唐晉安碰上了,手上的診費單掉了一地。
唐晉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中國人?”
洪俊揚點了點頭,以為他要問自己什麼,但他隻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抬腿繼續走向洗手間了。
他繼續撿收費單,撿完才發現那些單據中夾雜了一串玉串,綴著的那一粒玉石刻了字,歪歪斜斜寫著:周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