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居內又一次恢複了寂靜。
嶽芽抽了一口醒魂煙,才緩緩的開口。
“我說宗主啊。”
“小小白啊,師師伯在呢。”
遲孤心中莫名有些發虛,眼神有些飄忽。
嶽芽嘴角微微上翹的看著遲孤。
“可是我給您的好處不夠讓我閉關百年?需不需要我再續個費?”
“哪哪有的事兒啊!嗬嗬嗬。”
“宗主啊。”
“哎!”
遲孤額角已經微微又細密的汗珠浸出。
嶽芽的銀瞳戲謔的看了眼遲孤,低頭一邊換煙鬥裡的醒魂丸一邊說道
“鳳凰並非隻落梧桐木,奈何世間未有更勝之的道理您可明白?”
也不知是不是她那一身妖豔紅衣顯得,原本清冷淡漠的她此時卻隱隱透露出幾分邪氣來。
問仙宗堂堂的宗主怎會不知嶽芽的言外之意,趕緊笑著打感情牌。
“小白啊,此事確實是師伯考慮不周,師伯想你賠不是了。
咱們問仙宗可是你的家,可莫要與問仙宗離了心才是。”
“”
嶽芽淡笑著看著他並沒有應聲。
這讓一直穩如泰山的遲孤心裡徹底沒了底。
“就算你不看在我這把老骨頭的麵子上,孟峰主的麵子你不是也得給上幾分麼?”
一旁的孟子川在聽到遲孤用他的名頭來與嶽芽談判,不悅的皺了皺眉。
有些擔心嶽芽會因為他而妥協,但他顯然是想多了。
“嗬。”
嶽芽不自覺的嗤笑了一聲。
“宗主您可能不了解我。這不能怪你。”
“什什麼?”
遲孤不解。
嶽芽笑不達眼底的為其解惑
“我這人呢冷心冷肺的緊。
與那幾百年前那瞻前顧後的任長生並不相同,可以任你拿捏。
把我惹急的話”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輕笑了一下,紅豔的嘴唇勾人攝魄。
“我想您肯定不想知道後果是什麼的。”
遲孤寬袖中的手緊緊握著,心中在瘋狂盤算著利弊。
他被一個小輩這麼不給麵子的威脅,內心裡中其實非常窩火的。
但又因為其利用價值實在是太高了,不得不妥協,壓下這口氣。
“小白啊。”
下定好決心後,他那有些微凝的麵容重新掛上了溫和的笑容,言語間依舊親切無比。
“師伯明白,你是我的親師侄啊,師伯肯定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那我就先謝謝師伯了呢。”
嶽芽笑著吸了口能滋養神魂的醒魂煙,煙霧緩緩從她那微張的紅唇裡飄出。
“應該的,應該的。”
遲孤笑眯眯的迎合。
“宗主可還有事?”嶽芽淡笑著趕人。
“沒事了,沒事了。師伯這就離開,不打擾你了。”
遲孤一臉堆笑的往外退。
孟子川給了嶽芽一個眼神,當著遲孤的麵把進出碧瑩山的木牌,以及進門時用來手地上丹藥的袋子統統放在了長鼎邊沿。
那是把遲孤看著心中一陣抽痛,但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加快了腳步,眼不見心不痛。
“宗主,你等等我。”
孟子川見此,也趕緊跟上。
隻有那莫非然依舊像個木雕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嶽芽目送孟子川兩人踏出了門檻,見房間裡還有一人,便好奇的抬眼看去。
莫非然感受到了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收回了一直神遊天外的神識。
看了一眼嶽芽。點頭示意了一下,一抬腳就出了嶽芽的月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