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簡單了,下次挑戰個有難度的。”
顧殊鈞評價著,將發財樹捧起來,放到剛進門的玄關處擺好,一進門就能先看到,很喜慶。
觀察了會,似乎是覺得不太滿意,他又將發財樹捧起來,放進客廳一整排巨大的收藏品玻璃櫃內。
小小的發財樹,左邊是霽藍釉白龍紋梅瓶,右邊是禦製青花釉裡紅雲海騰龍大天球瓶,看起來不和諧中又透著一股和諧。
若是客人來了,估計都猜不到為什麼這幾樣東西能擺到一起去。
蘇時酒低笑一聲。
他眼眸燦若星辰,與顧殊鈞對視。
三秒後,像是對上了什麼雷達。
顧殊鈞突然快步走過去,他伸出手,輕輕鬆鬆地攬著蘇時酒的腰將人抱起,放到麵前的桌子上。
蘇時酒手臂撐著桌子邊緣。
顧殊鈞煙灰色的眼眸中染著點狂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繆斯,兩人一站一坐,顧殊鈞抬手捧著蘇時酒的臉,與他接吻。
溫柔又繾綣。
一吻畢,顧殊鈞額頭抵在蘇時酒的肩頸處,低聲問“酒酒,周五還有幾天?怎麼還不來。”
蘇時酒“……”
蘇時酒啞然,緋色順著他的耳廓,直將白皙修長的脖頸都染紅。他偏一點頭,小聲嘀咕了句“色胚。”
顧殊鈞悶笑出聲“是。我是色胚。”
他抬手,讓蘇時酒的腿夾住他的腰,雙臂托住蘇時酒的臀,稍一用力,一把將人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起來,懶洋洋說,“現在,色胚要帶你去樓上睡覺了。”
蘇時酒“。”
這人完全不覺得不好意思!
蘇時酒忍不住心想,顧殊鈞臉皮真厚。
他又心想,也是奇特,顧殊鈞明明在那方麵的欲望很強,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沒事就喜歡拉著蘇時酒摸。
之前竟然能忍這麼長時間……
在慢悠悠的等待中,周五這天終於到了。
一大早,蘇時酒便察覺顧殊鈞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像是恨不得直接快進到晚上。洗漱完,顧殊鈞更是黏黏糊糊地抱著蘇時酒不撒手。
蘇時酒哭笑不得。
直至兩人上班,才總算分開。
蘇時酒這兩天沒什麼特殊任務,前往公司摸魚。
而顧氏集團所有員工,都敏銳地注意到,他們的大老板今天非常不對勁——幾乎每過一段時間,顧殊鈞都會看一眼時間。
大多數時候是分鐘,有時候甚至一分鐘就要看兩次。
似乎有什麼急事。
茶水間。
林特助端著保溫杯,正往裡麵灌咖啡,紅色的枸杞打著旋飄上來,瞧著健康極了,他剛抿兩口,一旁就有人圍了上來。
“林特助,顧總今天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約會?或者接下來有什麼特殊安排?”
林特助掃說話的人兩眼,搖頭“沒。”
“那是怎麼回事?之前出重大紕漏時,顧總要臨時往國外飛,爭分奪秒解決事故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心神不寧……”
“嚇人,真的好嚇人。”
“完了,我25分鐘後有個會!要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紕漏,還不得被顧總的眼神凍死?我再去檢查一遍配置,不聊了。”
林特助老神在在,端著保溫杯從茶水間裡出來,前往顧總的辦公室。
他正打算開口提醒顧總會議時間,便見顧總又掃了眼時鐘,淡淡開口“通知各部門,今天全體提前下班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