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安笑著恭敬行禮:“兒子還有些政務上的事情要處理,就先退下了。”
顧老夫人麵上強擠出幾分笑:“去吧,處理政務要緊,但也彆累著。”
顧景安:“謝母親關心,兒子知道。”
顧景安一出屋子,顧老夫人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她怒道:“這個賤人,手段竟如此厲害。”
孫嬤嬤狀似無意的說道:“難怪乎常言道會咬人的狗不叫呢。這麼看來,反倒是大夫人更豁達些,起碼不搞這些陰的。”
顧老夫人冷冷瞧著孫嬤嬤:“怎麼,你覺得林氏好?可是那林氏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為她說話?一個死守著自己嫁妝的小賤人,哪裡豁達了?”
孫嬤嬤眼皮猛地一跳,連忙跪到了地上:“老夫人息怒,婢子活是老夫人的人,死是老夫人的鬼,可不敢乾背主的事情,婢子隻是心疼老夫人那顆千年人參。
顧老夫人冷冷道:“行了,快起來吧,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跪來跪去的做什麼。”
孫嬤嬤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眼底卻滿是恨意。
暢和堂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進來林司念的耳朵裡。
沛菡跟她說這些的時候,林司念正在核算賬本。
對這些並不感興趣,甚至似乎是早有預料。
沛菡說完,為她斟了一杯茶遞到她的手中,笑嘻嘻的小聲問的:“姑娘,您讓婢子把人參交到凝香居的時候,是不是就料到了這一切?看著他們狗咬狗真是痛快。”
林司念一隻手拿著茶杯,一隻手撥著算珠子,聞言看了沛菡一眼。
沛菡笑著問:“姑娘也覺得痛快吧?”
林司念答非所問,對沛菡說:“你明日去跟杜青說一聲,我這裡的銀子隻夠設兩個粥棚。”
沛菡:“啊?哦,好,婢子明日一早就去找杜姑娘。”
林司念又說:“不早了,你跟春娘都去睡吧。”
春娘為她挑了挑燈芯,說道:“姑娘也早點睡吧,這大晚上的看賬目,最是熬眼睛了。”
林司念點頭應下:“好。”
手卻還在撥弄算盤。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林司念終於把所有的賬目都理清了,她合上賬本,活動了活動手腕,起身背著門站在床前脫掉了外衫。
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林司念看都沒回頭看一眼,輕聲問道:“春娘,我馬上就要就寢了,不會熬眼睛。”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是我。”
林司念一驚:“謝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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