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微微一笑,又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弼道:“那信使中午用了午膳回來,我特意為他做了一盤子鹽焗核桃送了過去,他見了我,當時就變了臉,求著讓我回來。
他一個內務府的太監,敢讓我這個東督總督的左右手做飯給他吃,我怕他有命吃沒命享受。”
這時候,杜武已經舀了一碗魚湯,遞到了林司念的手上,笑著說:“外麵又下雪了,將軍您喝口魚湯暖暖身子。”
林司念接過盛魚湯的碗,喝了一口。
魚湯香鮮,從口腔到肚腹瞬間整個人就暖和了起來。
林司念對杜武還有弼道:“你們也趁熱快嘗嘗。”
杜武道:“將軍您先喝,我們不著急。”
林司念將手中的碗放下,正色道:“弼,你去拿幾個碗過來。”
弼應了聲,轉身出了營帳。
杜武道:“將軍,末將與您在一口鍋裡吃飯,這不合禮數。”
林司念道:“杜叔叔,我們都是將士,同甘共苦,何來不合禮數?再說了,咱們從京城出了雁門關,一直打到這大都城,這一路下來,哪一次不是眾將士同吃同住,怎麼如今安定了下來了,您反而講究起這些所謂的禮數了?”
杜武歎口氣說:“正是因為仗打完了,所以才更要講究禮數。”
話音剛落,弼抱著一大堆碗走了進來。
林司念拿起一個碗,親手為舀了一碗魚湯,遞到了杜武的手上,笑著說:“杜叔叔,在我這裡,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這樣的禮數。”
說完,她親手將麵前的十幾個碗都舀滿了魚湯,對弼說:“你將這些魚湯分給外麵守夜的將士們,好東西也不能隻有我們能喝,也讓他們都嘗一口。”
弼立刻應下:“是。”
林司念又叫來副將魏淞琦,吩咐道:“你與趙三他們幾人說一聲,明日雪停了,去鑿冰捉魚,明日晚上就可犒勞將士們了。”
魏淞琦抱拳:“是。”
吩咐好了一切,林司念這才端起魚湯繼續喝了起來。
弼一邊喝著魚湯,一邊說道:“那信使是德妃的人,當年他還是個小太監的時候,曾經受過德妃的恩惠,這才來大都城,給將軍您這個軟釘子吃,想來也是為了給德妃出口氣吧。”
林司念笑著朝弼點點頭,說道:“此事,多謝告知。”
德妃就是七王爺安王的生母。
安王本想娶林司念壯大實力,最後婚事卻被老皇帝給取消了,心中自然是有氣的。
不過這個氣安王跟德妃不敢發泄到老皇帝的身上,那自然就隻能發泄到林司念的身上了。
想到這裡,林司念冷冷一笑,這安王還真是又蠢又壞。
這信使也不是什麼聰明的人。
雖然他回到京城,可以在老皇帝麵前說些對林司念不好的話,可是他有沒有想過,從大都城到京城,這一路上,驚險太多,誰能保證他就能順利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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