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朔帝鷹隼一樣的眼睛狠狠地盯著跪在地上的男人,說道:“所以,你與韋氏都是在騙朕。”
男人額頭貼地,說道:“草民罪該萬死。”
建朔帝大怒:“好一個罪該萬死,你與韋氏竟然將朕玩弄於鼓掌之間。”
男人道:“陛下喜怒,韋後先是用感情欺騙草民,被草民識破後,她又用草民的父母為要挾,草民不敢不從。”
建朔帝道:“所以,當年東宮大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不從實招來。”
男人道:“當年先太子穩居東宮,韋後所生兒子無法繼承大業,為了扶持她的兒子上位,用草民的父母威脅,讓草民在東宮放火,草民一開始不從,可實在是不能看著自己的父母平白受死,於是草民將此事稟報給了太子,希望太子能夠幫我。
可是我們沒有想到,韋後還留有後手,她早已經買通東宮下人,在東宮的井水中下了毒,東宮上百人,就那麼死在了大火中。”
聽到這話,建朔帝險些再次暈過去。
他氣的大罵:“韋氏這個毒婦,來人,朕要殺了她,朕要將她千刀萬剮!”
太監立刻領命。
建朔帝卻不放心小太監,他指著張德貴吩咐道:“常福,你親自去,將韋氏壓入天牢,狠狠的審,朕要讓她肚子裡的那些齷齪事,全部吐出來。”
張德貴:“是。”
吩咐完如何處理韋氏,建朔帝又盯著男人,問道:“既然東宮上下所有人都中了毒,葬於火海,為何獨有你活了下來?臉上的燒傷又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道:“當時太子妃剛剛被診出喜脈,害喜嚴重,先太子吩咐草民出東宮為太子妃買山楂糕,所以當日草民跟太子妃一樣,都沒有吃太子的食物。”
建朔帝想到了當年,他點頭:“是了,當時太醫來報,說雍兒的太子妃已經懷了一月餘的身孕,可是當天晚上,朕就得到噩耗,東宮失火,整個東宮無一人生還。”
男人道:“不,東宮並非無一人生還,草民當時受太子委托,拚死將太子妃護送出了東宮。當時一根柱子砸下,正是草民護住了太子妃,因此才成了今日這番模樣。”
建朔帝問:“既然太子妃沒有死,為何不進宮?”
男人道:“太子妃怕啊,她怕那場大火,不止是韋後的手筆。”
一個皇後如何能將手伸進東宮,不過是建朔帝的默認罷了。
建朔帝已經淚流滿麵。
賀寧長公主看著建朔帝的眼神,卻是濃濃的恨意。
太子妃想的沒錯,如果不是建朔帝的縱容,韋氏怎麼敢?
建朔帝連忙問:“那現在太子妃在何處?他腹中的胎兒又如何了?”
男人道:“草民跟太子妃怕被韋後的人追殺,所以一直都在躲躲藏藏,去過很多地方,終於太子妃平安生下了皇太孫。”
建朔帝大喜,他直起身子連忙問:“那朕的皇太孫現在在哪兒?朕立刻就要見到他。”
男人道:“陛下之前不是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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