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王明知故問,
朱高煦、朱高燧二人,心中不悅,不約而同地彆過臉去。
由於要參加林豪安排的“報恩寺特訓營”,
他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要回燕王府邸居住。
像《大明海圖》這樣的“教材”,
他們自然是要帶在身邊的。
可他們剛回院不久,
父王就派人問他們要了過來,
這明顯是朱能那幫親衛們告密了。
朱棣見兩個兒子不回話,臉露不悅,
兔崽子在軍營呆久了,翅膀變硬了,
“這等重要東西,為何不主動交出來?”
“還要孤派人去你們院裡去取?”
原本也站在朱棣身邊,眼冒青光地查閱著海圖的朱高熾,
聽到父王語氣變得嚴厲,
頓覺不妙,
趕緊抬頭給兩個弟弟,使眼色,
你倆剛回來,可彆惹老爹生氣。
朱高煦不服氣的說道,
“這海圖是師尊賜給兒臣二人的‘學習教材’,是私人物品,”
“兒臣身為水師出征主帥自然要保管好,豈能讓人亂動,”
“就是,”朱高燧立刻附和道,“出征在即,兒臣做了這主帥,身上的擔子重得很,這些教材都是重點研習對象,豈能隨意外流?”
“有些親衛故意泄露軍機,真是膽大包天,回頭要把他們全換掉。”
朱棣聞言,怒極而笑,
朱能身為孤的親衛隊長自然是要事事稟告,
在這兩崽子嘴裡成了大過了,
“看來兩位少帥,身上的壓力不小啊,”
“這說來,反倒是孤的不對了。”
聽到父王口中冒出“少帥”這稱呼,
兄弟二人心中一陣舒坦,
爽!
“父王,你能理解就好,兒臣和二哥擔負的可是整個燕藩的希望,”朱高燧挺直了身子說道,“等兒臣凱旋,以後您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燕藩的軍事就由兒臣來辦。”
“講這些遠的乾嘛?還是得講實際點的,”朱高煦白了弟弟一眼,“父王,師尊說他已經求得您的同意,讓道衍大師隨軍出征,”
“兒臣覺得還不夠,兒臣還想調一批燕山衛的精銳骨乾,”
“師尊分析過了,海上的倭奴海匪必然和沿海當地的大家族勢力勾結,”
“雖然燕山衛不擅長水戰,但讓清理他們這些陸上的阻礙卻是手到擒來。”
“。。。”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提出各種支援。
朱棣的臉色,是越來越黑了,
“看來爾等的確是長了大能耐了,”
“要不要孤把整個燕藩的人都撥給你們調遣啊?”
朱高煦還沒有回過神來,隨口應道,
“那倒不必,”
“像大哥這種身體太胖,不懂武功,過去也是累贅。”
朱高熾
朱棣怒拍桌案,大喝道,
“混賬東西,反了天你們,”
“才當上主帥就如此狂傲,”
“今天先賞你們一套軍棍。”
朱高熾趕忙勸阻,
“父王息怒,二弟三弟現在是水師主帥,又要參加訓練,現在挨罰受傷不合時宜,望父王寬赦。”
朱棣一聽覺得有理,
畢竟他們現在身份特殊,領受杖罰,傳出去不合適,
“軍棍先記下了,回頭再算,”
“給孤回西院裡紮一個時辰馬步。”
“兒臣遵令,”朱高煦才反應過來父王是真的動怒了,
“這海圖可否讓兒臣拿回去?”
“滾!”
兄弟二人縮了縮脖子,趕緊跑了出去。
朱棣平複了一下心緒之後,
對朱高熾吩咐道,
“馬上把此海圖拓印幾份,再還給他倆,”
“孤明天要拿一份進獻給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