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當晚寫了一封策劃的信。
讓秦馳送去了順安書院。
是了,現在的秦馳當起了傳信使。
不是秦馳不想說,實在是宋錦太乖覺了,明知道他有秘密卻從來不問。
而宋錦自從告訴秦馳,她是濟方藥鋪的東家之後,涉及到濟方的事情,也就沒有再刻意去避開秦馳。
秦馳對此還是很滿意的。
起碼關係進了一步,是不是?
秦馳把此事交給陶掌櫃去辦,讓他去府城聯係邢綸,與邢綸合作。
務必整垮曾家,以商人的手段。
為了不那麼引人注意,宋錦的提議拉攏和曾家有怨的幾個家族聯手。
在宋錦不知情的時候,秦馳還給了暗衛一個命令,“等曾家破敗,找個機會弄死曾大爺,還要死於意外的那種。”
“遵命,公子。”
當中有個暗衛離去。
隨著時間一天又一天過去。
府城那邊連續傳來好消息。
一是曾家內鬥白熱化。
沒多久曾三爺外出,遇到匪徒劫殺,幸好被“路過”的俠士所救,實則是陶掌櫃和邢綸安排的人。
曾三爺堅信是曾大爺要殺他。
於是,曾三爺開始報複,一個不小心真被他弄死了曾大爺!
這,就很出人意料。
深藏功於名的暗衛回到了黟縣。
隨之伺機而動的各方勢力,開始鯨吞曾家在徽州府龐大的產業,不用一個月的時間,富庶一方的曾家隨之倒台。
宋錦聽到消息之後。
隻是輕輕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然後準備起秦馳參加府試的事。
府試要去府城參加,由知府楊令瑜主持。
宋錦不能跟秦馳過去。
一是宋錦懷有身孕,二是秦馳不希望她勞累,三是秦馳和塔川書院的同窗一起出發。
出發的時候,宋錦戴著冪籬相送。
一旁的同窗看到冪籬遮擋了大半身形的宋錦,打趣地問道:“祈安,那是你娘子?”
“正是。”
秦馳笑著回答。
忽然有道尖酸的聲音響起,“這麼遮遮掩掩的,八成是容貌醜陋,不敢見人吧。”
這個開口說話的人叫甘仕春。
在書院對於秦馳得山長的重禮,一向多有嫉妒。
上次秦馳沒有考四場。
甘仕春就到處抹黑秦馳,說得狂妄自大,得了個縣案首就飄了等等。
最後還是呂延吉三人站出來,替秦馳作證說生病了,這才挽回了些名聲。
秦馳無視了甘仕春。
這種人你越是理他,他蹦躂得越歡。
“行了,快上車。”
這次帶隊的夫子出聲,再警告地看了甘仕春一眼,“甘仕春,先不說女子以德為美,就算出行遮麵是矜持守禮,是女子之典範。”
“夫,夫子教訓得是,學生謹記。”
甘仕春說出來就知道不好。
妒忌讓他忘記了,旁邊還有夫子。
秦馳上馬車前,還回頭向宋錦揮手告辭。
宋錦剛才可是將事情看在眼裡。
直到馬車越來越遠,宋錦才回頭上了騾車,“老李叔,剛才嘲笑我相公的那人是誰?”
“不認識,該是塔川書院的學子。”
老李頭說了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