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在問完這句話後,沒給陸昭言回答的機會,兩眼一黑,倒向了陸昭言。
守在正門口的那名大內高手雙耳一動,一把推開房門,抬掌拍向陸沅。
很顯然,他將陸沅的突然倒下當成了對太子的襲擊。
“不得傷人!”
陸昭言開口。
大內高手腕骨一轉,以手背貼上了陸沅的胸口,將大半的力道反噬回自己體內。
與此同時,他探出另一隻手,接住了墜地的陸沅。
陸昭言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陸沅,問道:“他怎麼了?”
大內高手探了探陸沅的鼻息,又聽了陸沅的心跳,捏了陸沅的骨:“沒受傷,好像是暈過去了。”
陸昭言又道:“可有中毒?”
大內高手看了陸沅的指甲:“不像,不過屬下並不精通醫毒之術,恐有疏漏也未可知。”
“殿下!殿下!出什麼事了!”
賈管事瞧見大內高手破門而入,趕忙過來一瞧究竟,結果看到陸沅倒在大內高手懷裡。
他匪夷所思地問道:“這是……”
太子殿下下令將這小子擊殺了?
好,殺得好啊。
陸昭言淡淡吩咐:“傳府醫。”
“誒,奴才這就把人扔……嗯?”賈管事回過味兒來,大吃一驚地望著陸昭言,“傳傳傳,傳府醫?殿下您受傷了?”
陸昭言不怒自威地說道:“賈管事,你今日話有點多。”
賈管事臉色一變:“奴才失言!奴才這就去傳府醫!”
說來也怪,伺候太子殿下多年,從未見太子殿下對誰紅過臉,即使下人陽奉陰違讓他發現,他也隻是輕描淡寫地揭過。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太子,總給他一股無形的威嚴。
賈管事忙不迭地去了。
陸昭言讓太內高手把陸沅放在了他平日裡用來小憩的藤椅上。
“去外麵守著。”
“是。”
大內高手出了書房。
賈管事帶著府醫正要進去,大內高手抬手攔住了他:“殿下隻召了府醫。”
賈管事瞪了他一眼,心有不甘地走下台階。
府醫進入書房後,先給陸昭言行了一禮:“太子殿下。”
陸昭言用眼神示意了陸沅。
府醫會意,放下藥箱,上前為陸沅把脈。
把完脈,府醫眉心一蹙,轉身對陸昭言稟報道:“殿下,小的要為這位公子寬衣診查。”
陸昭言點頭。
府醫解開陸沅的衣衫,檢查了陸沅有無皮外傷或是隱含的中毒跡象。
府醫雖不認識陸沅,可對方既然能在太子的書房,躺在太子小憩的地方,身份定然不同尋常。
一番仔細的診查下來,已過去了一刻鐘,府醫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看得出他頗費了一番功夫。
“如何了?”
陸昭言問。
府醫拱手,微微喘息道:“啟稟殿下,這位公子暫無大礙,隻是勞累過度昏睡過去了。”
“你說他倒在我麵前是昏睡?”
“這……雖聽起來有些誇大,但事實的確如此,這位公子的脈象並無內傷或中毒跡象,也非突發頑疾,隻是……”
“但說無妨。”
“這位公子的身上有多處陳年舊傷,手骨像是被打斷過。”
府醫是多年老大夫了,其醫術不在太醫之下,他為陸沅摸骨時能摸到極為細微的骨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