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言覺得自家父皇真是隔輩親,倘若今日跟過來的換成明王,早被他父皇一杆子叉出去了。
問就是“召你了嗎你就來?”
梁帝對陸沅道:“明日騎射比試,讓你娘也入宮。”
陸沅驚訝:“我娘也要比?”
梁帝:“……觀摩。”
陸沅:“哦。”
有點兒失望是怎麼回事。
真想看看白小胖在皇宮大殺四方呢。
梁帝還要批閱奏折,讓二人先回。
關於今日陸沅連贏兩局,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的事,他未做多言。
父子二人出了勤政殿後,本打算去草場和孟芊芊與昭昭說會兒話,不料母女倆被蔣惠妃請去了宮裡。
二人隻得作罷。
回去的路上,陸昭言雖故作鎮定,依舊被大奸臣火眼金睛看了出來。
便宜爹明顯比平日緊張。
緊張是在從禦書房出來後才有的,所以不是為了他和陸騏的比試,而是他娘。
“就這麼擔心我娘進宮?”
“我怕她不想去,在宮裡受了委屈。”
“放心,我娘不會的。”
皇宮的熱鬨,不看白不看。
至於受委屈,不存在的。
白小胖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陸昭言長呼一口氣:“願意去就好,我會保護好小白,不讓她受委屈。”
陸昭言即使麵對陸沅,依然大多數時候稱呼柳傾雲的名字,而非用你娘來代替。
在陸昭言心裡,小白先是她自己,之後才是兒子的娘親。
“你明日好好贏,不許丟臉。”
陸沅古怪地問道:“你不是說輸贏沒所謂嗎?子不教父之過,我丟臉,你的錯。”
陸昭言頓了頓:“我可以丟臉,小白不行。”
陸沅嘴角一抽,二十多了還要吃爹娘喂的狗糧……
另一邊,晉王與陸騏也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公孫炎明也在。
開局不利,父子倆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沒想到那小子藏得這麼深!”晉王扼腕,“不就是個草包嗎?到底哪兒來的本事?會不會是泄題了?”
他絕不接受一個草包的能耐強過自己兒子,尤其是兒子擅長的四書。
公孫炎明道:“考題是昨日連夜出的,至於考哪道題,全憑二人臨時抽取,就算有人泄題,他能在一夜之間記住那麼多答案,也足以說明他的本事。”
晉王神色不悅:“國師,你是在幫那小子說話?”
公孫炎明不卑不亢道:“我隻是實話實說。”
晉王冷聲道:“運氣好而已!明日騎射,泄題了也無妨,文章可以一夜記住,武功卻不是一蹴而就的。”
公孫炎明道:“我還是那句話,不要輕敵。”
晉王不悅道:“國師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區區兩局而已,國師不會怕了吧?”
公孫炎明淡淡說道:“如果皇長孫一直贏下去,接下來用不了兩局就能徹底收買人心。”
“收買人心?”
晉王眉頭一皺。
公孫炎明不疾不徐地說道:“陛下讓兩位皇孫比試的目的,不是要分出各自本領的高下,而是想將二位殿下介紹給朝臣。郡王真正要贏的不是比試,而是人心。陸沅就算贏了比試,但隻要他輸了人心,便會失去陛下的寵愛,失去朝臣的支持。”
陸騏握拳:“比試我會贏,人心,我也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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