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第二個。”
“誒。”崔虎遺憾地看了眼饞得不行的白馬,問道,“燕姑娘,你是咋找到我的?”
孟芊芊道:“我在你身上下了迷蹤蠱。”
崔虎一驚:“誒?”
孟芊芊道:“每個大內高手身上都下了,但隻有你的還在。”
崔虎一時不知該自豪還是難過。
孟芊芊看了眼田埂裡的小蠱蟲:“這是夫人身上的迷蹤蠱?”
崔虎點頭:“飛到這兒不走了。”
孟芊芊道:“它飛不動了,接下來得靠我們自己了。”
孟芊芊對著天空吹了聲口哨。
一隻獵鷹振翅飛來,帶著天空霸主的淩厲,衝破清晨的霧靄,飛向了炊煙嫋嫋的村落。
“上馬。”
孟芊芊對崔虎說。
“啊,這這這……男女——授受不親——啊——”
崔虎被孟芊芊拽上了馬,扔在了自己身後,狠狠灌了一大口冷風。
“騎上了!騎上了!俺老崔騎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嘔——”
白馬一個尥蹶子。
崔虎被顛吐了。
獵鷹飛過一個又一個村落,越走越偏。
崔虎:“不是吧,這是哪兒啊?那隻鷹靠譜嗎?”
啪!
獵鷹賞了他一坨鷹粑粑。
崔虎:“……!!”
然而當他們抵達一處山腳時,獵鷹卻在高空盤旋了起來。
“人在山裡。”
孟芊芊說。
崔虎仰頭,望向綿延不絕的山巒:“你是說……這座……十年也走不出去的大山?”
這與大海撈針何異啊?!
山上的樹木過於茂盛,不利於獵鷹搜尋。
孟芊芊拿了一張柳傾雲的麵紗,給白馬聞了聞:“靠你了。”
崔虎:“這……能行吧?”
它是馬,又不是狗!
一個與世隔絕的寨子裡,柳傾雲在一間門窗緊閉又潮濕陰暗的小屋中緩緩睜開了眼。
她被下了迷藥,綁了手腳,雙眼還蒙了布條。
她指尖一動,一枚刀片滑入掌心。
割斷繩索後,她摘了布條,長呼一口氣:“累死老娘了。”
她身上雖沒有金蠶蠱,但也有老頭兒給她煉的本命蠱,尋常迷藥奈何不了她。
她伸了個懶腰。
嘎吱——
房門被推開了。
刺目的光線打了進來,柳傾雲下意識地閉了閉眼。
緊接著,一個穿著蓑衣、戴著鬥笠與麵具的男子邁步而入。
柳傾雲看了看腳下被割斷的繩索,索性不裝了,大大方方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問道:“說吧,你是苗疆的哪個叛徒?”
男子緩緩開口,用刻意壓低的沙啞嗓音說道:“哦?”
柳傾雲淡淡說道:“哦什麼哦?要不是為了逮住你這個叛徒,老娘會假裝被你們抓來?”
男子的麵具後傳出不儘真實的聲音:“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作聰明。以身入局,你以為自己能活著走出去?”
柳傾雲冷冷地笑了:“又不敢露臉,又偽裝了自己的嗓音,看來我認識你,還關係不淺,那我可真得好好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雜種背叛了我爹、背叛了苗疆?”
她說著,一掌打飛了男子的鬥笠。
她伸手去揭他麵具。
他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白箏,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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