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記得醫不自治,卦不自解的道理”師父讚許的說道:“求了一個什麼卦。”
我急忙對師父說:“求了一個睽之未濟,請師父看看。”
“睽者《廣蒼》有睽,目少精也的說法,這卦看你父親的病可是及其相似的。”師父停頓了一下道:“這個卦在離宮,離又代表眼睛,水火相衝。看來你父親眼睛還有看到的東西的那一天,隻是歲數大而不能動手術。現在藥不對病,因此你家裡人有些病急亂投醫的心態。不用著急,按卦象不必急著回去。正好這兩天我采點草藥,回去按我說的方法調治應該沒有問題的。隻是……”
我一聽師傅這麼說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一聽他說隻是心有懸起來了:“師父您老敢不敢不要大喘氣,一次把話說完好不……”
“你個臭兔崽子,還不讓我老頭子喝口水”師父在電話裡說道:“隻是久病之人必遇鬼呀?”
“遇鬼?”我一頭霧水的問道:“遇什麼鬼?”
“你急個屁”師父在電話裡罵道:“先一步一步來好不好?現在我全說了,將來不能預防怎麼辦?”
“好的,好的,您老不生氣”我急忙答應道。
打完電話我心裡稍稍安穩了下,畢竟師父都說不會做手術了。我在急躁和痛苦中關門休息了兩天,第三天早上我母親給打了個電話說,醫生不同意做手術,因為父親身體太虛做手術怕有意外。
和母親通完電話,我急忙給師傅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師父正如卦上所說不能動手術。師傅聽了輕輕一哼:“我已經托一個朋友把藥給你帶過了,你看著接一下。怎麼用我也給你寫清楚了。拿到藥立刻回去,在家裡帶上一段時間。你再回來聽到了麼?”我一邊連連答應一邊掛了電話。
打完這個電話的第二天,一位身穿著僧衣,腳蹬芒鞋的僧人找到了這裡,他就是受師父之托前來送藥的朋友。這位大師放下藥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也沒有挽留,它日若有緣分我們還會見麵的。
我看了看藥和用法,然後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我告訴母親我將於今日回去,而且給父親求了一個藥方。並問母親還有什麼需要麼?
母親告訴我沒有什麼需要。我心裡知道現在最好的就是把錢帶回去。現在父親不用做手術了這些錢肯定是夠的。
至於其它物品除了血玉我什麼也不戴了,因為我隱隱感覺到血玉將會有重要的作用。
坐了十來個小時的火車終於到家了,想想這幾年跟師父學易,時而去終南時而去江西的。幾乎很少回家,就是回家也是今天來明天走的,一想到這裡我心裡就充滿了內疚。路還是那條路,人已不是哪些人了……
看著鐵紅色的木門,我輕輕的撫摸著。久經風吹日曬雨淋,門上的油漆已經褪色,漆皮一點點的翹起。
我在這扇門內生活了近二十年,看著這扇門我怎麼能心裡不難受呢?
我輕輕的敲了幾下門裡麵沒有人答應。我又敲了幾下門,這是從門的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等一下馬上來。”
是媽媽的聲音,我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媽,是我….裡麵的人啊了一聲,傳來一陣小跑的聲音和開門的聲音。
門緩緩的打開了,母親蒼老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天啊!才三年沒有回家,母親怎麼衰老成這樣,這還是我的媽媽麼?........